啊?
柳酒儿瞄瞄对金风谷祖宗堂自毁大阵还不知情的师姐,到底点了头。
“师姐,跟我走吧!”
“师父,我跟您一起!”
陆灵蹊朝柳酒儿摆摆手,追上师父,“世尊最恨的是我,看到我,可能会有一瞬间的失控……”
“失控的时候,他会更强大。”
随庆拒绝,“林蹊,听话!去云荡峰,如果嫌那里太远,就去东水岛。”
东水岛有宜法在,他相信,她会看着徒弟的。
“那……那我去东水岛!”
陆灵蹊真的不想离金风谷太远,“师父,师祖和师伯在看着您,您也答应过我,一定会好好的。”
“放心!”
随庆笑了,“师父再怎么,也不会比广若差!”
他倒要看看,世尊怎么召唤!
有师父和师姐看着他,有徒弟守着他,随庆不相信自己会迷失。
“祖宗堂里,不是还有一个镜阵吗?你可以随时看着为师!”
随庆现在就怕世尊和他的最强分身圣尊一起联起手来,如果那样……
他做好了,死也要拉着世尊的准备,可是,却不能不考虑徒弟的感受,不考虑常雨的感受。
让她们看着,他可能要败,是很残忍,但是,事后,她们不会对宗门,对刘成,对他……有太多心结。
“乖,去吧!”
随庆拍拍徒弟的肩,“酒儿,带你师姐走!”
一个时辰用隔山打牛罩敲一次,他倒要看看,世尊能忍到第几次。
也许,他连三个时辰都忍不过去。
在最后的时光,随庆希望跟师父师姐在一起。
他们……在等他。
虽然可能等不到了,但是,他想告诉他们,他不会给他们丢脸,他也没给他们丢脸,世尊,圣者,要因为他,终身成残。
咚~
积蓄力量,好不容易才好点的世尊,又被神魂深处的那一个闷锤敲得眼前一黑,整个身体控制不住地抖了几抖。
照顾在侧的鄢青和安画一惊。
他们已经知道,两个多时辰前,世尊才受过隔山打牛罩的神魂之刑,现在……
“师叔,您怎么了?”
安画心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想法,面上却是一片焦急之色,“是后遗症又加强了吗?”
之前,世尊才跟师父说,他需要五年的时间,转眼间就五个月都不到,欣喜之余,她忍不住就怀疑了什么。
“……是!我再喝点碧落仙泉水,歇一歇就好!”
常受神魂之刑的世尊,现在已经肯定这就是常雨的手笔。
果然,虚乘被圣尊挑拨,朝她问罪了,她气不过,要拿他出气吧?
世尊也不知道是该更紧张,还是稍为放松的好。
常雨显然是个比林蹊还恣意的人,自入驻天罚狱以来,朝他动刑的时间,他就再也摸不准了。
至少林蹊在的时候,每次受刑的时间,一般相差不会超过半个月,他有心理准备,可是常雨来了……
最长半年,她都没朝他动手,让他一度以为,隔山打牛罩坏了,他从此可以解放了。
谁知道,那臭丫头还能玩最短时间,有时候,一个月恨不能敲他两下。
现在……
世尊希望,已经朝他动过两次刑的常雨,能把他当个屁放了。
虚乘朝她问罪,找阿菇娜啊!
看在同出一地的份上,阿菇娜肯定会站她一边,找虚乘理论的。
咕咕咕~~~
碧落仙泉水的疗效还是很不错的,翻涌、震荡的神魂,被一点点的安抚下来,世尊喘着粗气,又道:“我们在仙盟坊市真就一个人都找不着了吗?”
如果可以,把常雨杀了,让林蹊不能分心他顾就好了。
鄢青沉默了一下,“……族里没人愿意,再往仙盟坊市去了。”
近几百年,所有到仙盟坊市执行任务的人,全都死了。
“世尊,您想做什么?”
世尊:“……”
他说不出来了。
圣尊的前车之鉴在那里,他不能再逼着长老团的人去送死。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
常雨肯定是不好杀的。
而且,现在往仙盟坊市派人,也迟了些。
世尊叹了一口气,“对了,暗藏在我们这里的人奸,查出来了吗?”
“……”
鄢青看了一眼安画,发现这家伙,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乖巧小弟子样,只能再次开口,“没!对方应该跟我们的冥八一样,拥有很大的自主权。”
为防那个人,他们……连金仙长老的魂火熄灭,都悄没声息的,连个丧钟都不敢敲,生怕再让人族看了笑话。
“我们这里没有大事,对方大概不会有任何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