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媛在仙盟刑堂妖部,听说日子过得非常不错。
但是,妖族的迷幻天魔狐却……却一个也无了。
“当年得雪舞大人厚爱,公羊三从不敢忘。”
“……”
“……”
房中的诸人,一下子都沉默了下来。
“我和小贝没有见过雪舞前辈,不过,我们知道她,她是白萌萌的老祖宗,是我们师父非常尊敬的人。”
敖象打量大人们的神色,“前辈,您可能不知道,雪舞前辈身陨多年,一直以魂体把血魔牢牢困在血禁之地。
血魔是什么人,您应该是知道的吧?”
公羊三严肃起来,“自然!”那是个只要见血,就能让你马上死的人。
曾经,佐蒙人来袭,仙盟那边还给了大量宝物,想要请他对付佐蒙人,结果,人家的自愈之体太厉害,他没在佐蒙人身上弄到好,反而在战场上收割他们自己人的性命,成了助纣为伥之人。
这也是后来,大家那么防范美魂王的主因。
“他……没被镇于托天庙吗?”
“托天庙被人打坏了,一个完整的屋顶都没有,血魔从一开始,就逃出了托天庙。”
什么?
哪怕汲古夫妇都面容严肃起来。
血魔不同于其他魔头,一旦让他祸乱出去,天渊七界……可真的危险了。
当年的托天庙大战,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连血魔都能逃了?
“雪舞前辈有跟你们说,当年大战的细节吗?”
“没!”
敖象摇头,“我师父在血禁之地,见到血魔,见到雪舞前辈的时候,那里还有很多托天庙前辈们的白骨,那些前辈都陨落了,但是,他们一灵不灭,陪同雪舞前辈,把血魔困在了血禁之地。
终他一生,都没能踏出血禁之地。”
“……”
“……”
大家的心头莫名的都有种酸酸、钝钝的难受。
“公羊前辈说得了雪舞前辈的厚爱,是指您继她之后,执掌了妖族的刑堂吧?”
踏雪都跟他们说了,妖族的刑堂乱得很。
不讲证据,凭交情,凭人情,凭想当然办案的太多。
妖族所谓的刑堂,现在十年都接不到一件案子。
能接的,都是那些大佬小娃吵架打架的案子。
具体说,那根本就不能叫案子,就是让他们刑堂过去当和事佬的。
而且,是哄人的和事佬。
敖象记得昨天师父的震惊和痛心,“说句真心话,您真不配她的厚爱。”
雪舞前辈下界,留在刑堂的迷幻天魔狐前辈还有三位呢。
但他们现在在哪呢?
妖庭已经没有迷幻天魔狐了。
还说得人厚爱,从不敢忘?
这所谓的不敢忘,是把恩人的同族、后人照顾没了吗?
这算照顾吗?
简直比无相界的妖庭照顾他和小贝还要糟糕。
“她是个顶天立地,绝不后退的人,前辈……身为妖族刑堂堂主,却一再对自己的手下妥协,雪舞前辈若是知道了,一定会觉得她识人不明的。”
“……”
公羊三被小家伙有理有据的打脸,还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敖象说的不对吗?
他说的对,太对了。
他是怎么一步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又是怎么一步步把当年非常好的刑堂,带到再也爬不起来的深渊?
公羊三抹了一把老脸,“你说的对。”
他错了,但是,有些错,也是迫不得已。
就像仙界早前对佐蒙人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一般,妖庭……各方势力混杂,再加上妖族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地界。
连陨了两位半圣,又一下子走了那么多妖皇,当时妖庭还剩下的……
公羊三慢慢定下心绪,“我错了,我认,我现在来仙盟,就是想把曾经的错,再挽回一点来。”
当年,童媛他们的修为都不高,又失了大人保护。
他尽了自己的力量,奈何……
“敖象、小贝,我可以邀请你们加入妖族的刑堂吗?”
什么?
敖象和小贝对视了一眼。
他们家管事的人特别特别多。
师弟师妹们,一个比一个厉害,不管扔到哪,都能混得风生水起。
但他们……
他们还从来没真正具体的管过事呢。
“爹、娘,我可以加入刑堂吗?”
小贝看向爹娘,然后又替敖象看向敖桐姨,“我和敖象没遇到师父之前,吃过很多苦,我们想亲手抓到那个偷了我们的大坏蛋。”
这?
不管是敖桐还是汲古夫妇,看着两个特别认真的孩子,都升不起拒绝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