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
陆灵蹊给她摸了一枚仙界大事记的玉简,“回头给所有飞升者,一人复一片。”
“……噢!”
柳酒儿强忍了马上看的冲动,轻声问道:“云天海阁的前辈们,也没管你与佐蒙人的生死斗吗?”
哪怕师姐有这个实力,可是,越阶而战的风险,实在太大了。
“管了。”
陆灵蹊看着天上快速后移的云团,深叹一口气,“不过,没抢过陆望老祖。”
啊?
柳酒儿的心跳微微顿了一下,“那陆望前辈他……”
“一听陆望老祖要替我,人家根本不敢上擂台。”
陆灵蹊又骄傲又气闷,“我那三场赢得也很好的。”
虽然事后师父和义父点评她,主要是占了佐蒙人害怕十面埋伏的心理,占了十面埋伏的便利,又走了快字,要不然,鹿死谁手实在难定。
“越阶而战,我一点也没废话的,把三擂的时间,都控制在了半个时辰内。”
“这不是应该的吗?”
这些年天渊七界办了好多场交流会,就是师父师伯们,柳酒儿都挑战过,“超过半个时辰,人家借着修为,就能碾压你了吧?”
“确实,不过,能把他们从防御里轰出来,也是我的本事。”
陆灵蹊摸出一枚留影玉,“回宗给你看,我这一战的真正得失。”
师姐张穗他们都说,她打得棒极了。
相比于师父和义父的点评,陆灵蹊更喜欢听张穗、赵立和秦殊几个人的点评。
要不是入境战联的时候,正好参与了定军山的那场大战,破人防御的异形龟甲,她就模拟不出来。
后面跟龚承仁的大战,能那么快的反击,除了少时就受师叔们的训练外,也是因为入境战联,提早熟悉了各种法宝。
否则……
“仙界,比我们想象的要危险多了。”
谁知道,迎面而来的是人还是‘鬼’?
“我回来的时候,陆望老祖正在追杀那些应约而去的玉仙级佐蒙人。”
说到这里,陆灵蹊终于问到了最想问的问题,“酒儿,你现在算卦还灵当吗?”
“……要是不灵的话,师父他们也不会让我来接你了。”
不过,这一会儿,柳酒儿又觉得,师伯师父他们不来接师姐,主要是因为,他们都不想被她打击。
天仙呢。
比随庆师伯跑得都快。
“说吧,你又遇到了什么事?”
她翻手就摸出一副新的玉玄龟甲,“除了神陨地,其他的……我应该都能算一算。”
“嗯~,这些年,你用它给我算过吧?”
陆灵蹊笑看自家师妹,“先说说,都算得怎么样。”
“我每百年就给你算一次。”
柳酒儿摩挲自己的吃饭家伙,“都是上卦,上上卦,说你好,说你顺的。”
果然就是顺啊!
一边在刑堂挣了仙石,一边虐待了广若(世尊),一边还兼顾了自己的修为。
这等于是一举三得呢。
这么好的事,柳酒儿从没遇到过。
“是吗?”
陆灵蹊忍不住笑了,“前面的山头安静,就停那里给我卜一卦吧!”
“师姐想问什么?”
柳酒儿无可无不可,闻言直接带着她落到只有清风、明月的山头。
“就这吧!”她选了一块最大的石头,手上灵光轻动,在石头上一划,好像切豆腐般,移走了最上一层。
“我想问……我最近百年,有无什么大难。”
大难?
柳酒儿眉头稍蹙。
师姐才晋天仙,按理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稍等!”
拿着龟甲在手中默祷好一会,柳酒儿才轻轻撒了下去。
“……水天需的需卦。”
柳酒儿伸手拿了师姐的面纱,“把你的帽子也拿了吧,让我好好看一下。”
“……你先说,这是什么卦吧!”
陆灵蹊捂住挡了两个小龙角的特制帽子,“很不好吗?”
“那倒不是,此卦为中上卦,有守正待机之意。”
柳酒儿摇头,“卦歌曰:明珠土埋日久深,无光无亮到如今,忽然大风吹土去,自然显露有重新。此卦又叫异卦,(下乾上坎)相叠,下卦是乾,有刚健之意;上卦是坎,有险陷之意。以刚逢险,宜稳健为妥,不可冒失行动,观时待变,所往一定成功。”
这样啊?
陆灵蹊一时分不清,这卦是应在托天庙、神陨地,还是直接应在她身上。
“你……算这卦的时候,想的只是我吗?”
“当然。”
师姐表面上,好像是个很有变通的人,但是事实上,柳酒儿知道,她认定的事,那是不管绕多少路,也是要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