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琼琅夫人蹙眉,她在帮他分析为何熋兴他们被打了,却一个帮的人都没,怎么承儿就能说到敖象呢?
“敖象是龙子螭吻。”她正色道:“当初赤炎从修仙界把他接回来,他的本象就是龙子螭吻,现在还小,可是总有一天他会长大的。承儿,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不曾渡过真正的化形劫。怎么就能看不起他?你又凭什么看不起他?”
凭什么?
凭的当然是他会投抬。
凉承不以为意。
看到二儿这个样子,琼琅夫人就是有满腔的话,也只能歇在肚里。
这些年,她也没少说教,奈何,承儿一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有入心。
再说……,他又要不耐烦了。
罢了罢了。
琼琅夫人只能按住有关敖象的话头,毕竟那孩子从小在妖庭长大,胆子小的很,有她和凉墨在,再怎么也不敢跟承儿动手。
“等敖象长大了,会很厉害的。”
她草草结束有关敖象的话,转回地鼠阿二,“你不喜欢他,以后就尽量离远些吧,现在我们说地鼠阿二,妖庭没人会种药,阿二是矮子里面拔高个,种了这么多年的药,有些经验了,小问题什么的,他也能解决,算是妖庭不可多得的人才。
对人才,你爹他们都很重视,就算我们今天发觉他对飞花谷的不作为,你也不能去找他,更不能再用以前那种颐指气使的态度跟他说话了。”
凭什么?
凉承大怒。
当年要不是凉瑛收留,他早就不知道进谁的肚子了。
怎么?
他们家把他培养出来,结果还要跟他客气了?
“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看凉承的样,琼琅夫人一次次按下的火,总是不停地在心里面乱拱,拱的她压也压不住。
虽然无数次的冲突告诉她,最终还是她妥协。可是,看到这样的儿子,那种头疼,那种失败感,那种恨不能没生过他的想法,还是不停地折磨她的身心。
“那我就明着告诉你,地鼠阿二现在为妖庭做事,妖庭新辟了一块药山,你要是敢动他,就是你爹你娘,我们加一块也保不住你。”
凉承:“……”
他并不傻,尤其母亲额上青筋乱蹦的时候。
“知道了,我保证不会动阿二的。”
母亲火起来,真的会打人的。
虽然打的也不会太重,可是,让别人知道了,总归是没面子。
尤其凉瑛还在妖庭的时候。
她要知道了……
凉承坚决不给她兴灾乐祸的机会。
“你知道就好。”
就要烧出头顶的火,冒了一半又歇了下去。
琼琅夫人捏捏眉心,“妖庭九位长老,后面的六位,如你爹这样的并不直接管妖庭琐事,正常管理妖庭的都是东风渡、燕凌飞和赤炎三位,他们身后没有家族,处事还算公平公正。
但做为妖庭长老,只公平公正还不行。
天渊七界正处变局之中,其他六界离我们太远,我们可以不比,可是,对比无相修仙界那里,我们总不有太弱,要不然,总有一天百禁山会沦为修士的狩猎场。
赤炎长老的意思是,我们也要与时俱进,进阶八阶之后,化成了人形,我们也有脑子,我们的时间比修士充裕,修士可以种出几千年,甚至上万年的灵草,我们也能。
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哪怕我们这一辈用不上,还有下一辈,下下一辈。”
她一边往飞花谷去,一边教导亲儿。
为了能顺利教导儿子,琼琅夫人把遁速越放越慢。
而此时,陆灵蹊和敖象已经赶到了飞花谷。
“师父,我们要怎么进去啊?”
敖象看着半隐在山雾中的飞花谷,有些担心,“我们要是强力攻进,说不得凉承那里就会有感应的。”
凉墨和琼琅夫人,都是要冲击十阶的大妖,两千里的距离,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能他们刚刚强攻进去,人家就赶了过来,把他们瓮中捉鳖了。
他被捉无所谓,可是师父不能在这里被捉。
别看妖庭好些人都喊师父为林仙子,但是,再是仙子,她也是人族。
妖族对人族天然的防备。
“唔!找到方位了。”
陆灵蹊对飞花谷的阵法禁制是真的看不上。
“你看这里很玄妙吧?其实就是最简单的四时五行阵。”
陆灵蹊拉着乖乖小徒弟的小手,“四时五行阵在我们人族,是最简单的阵法,四时基本就是用于种田种药,五行用于简单的防护。”
她在中段草木微盛的地方,以木灵气包裹住自己和徒弟,然后算着时间,在微不可查的青色灵光转来之际,一闪而入。
“五行金木水火土,只要你了解了,想要借它们为己用,是非常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