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支好像纸条的雾条飘浮在空中,单独赶来,隐在暗处的红叶正想开口劝阻,就见一道剑光闪过,击在第五个雾条上。
雾条外层的灵力罩当场被破,露出里面的地名。
无伤沼泽?
怎么会是无伤沼泽?
那里是灵能暴乱之地,而且,传说佐蒙人就是从那里的空间裂缝入侵乱星海的。
林蹊……
李秋白和红叶等虽然还没想清楚,这是林蹊给安画他们挖的坑,还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远方又接二连三飞来九道剑光。
安画也生怕林蹊在给他们挖坑,把雾条外的灵气罩全都斩去后,确定人家没做手脚,当场浮起身体,“林蹊,一起吧!”
在此二十星卫,一齐浮起身体。
他们都有厉害的飞遁法宝,只要控制着距离,不怕这些修士围来。
“好啊!”
为防夜长梦多,陆灵蹊脚下轻动,魅影十尾所制的法盾灵光一闪,已是百丈之外。
红叶没想到她会这样干,连忙跳起的时候,那边安画等二十人已如她一般,在众修士出手前,仗着飞遁法宝,甩开大家。
“快!通知十五城。”
受莲城老妖之托,负有暗中保护之责的一队修士一齐慌了。
这跟他们早前计划的不同啊!
林蹊怎么能如此改动大家早就计划好的事?
她再厉害,双拳难敌四手,人家整整二十一人呢。
自负遁速比别人快的修士,没时间商量,俱如红叶、李秋白一样,拼死追着越追越远的人。
……
娃娃脸,嘴甜,本身天赋极高,又为海城立过几次功,试问这样的人有几个能把人家往坏的地方想?
面对着九壤,徐东山非常不想相信他的判断,“这么长时间了,如果裴清是佐蒙人,九壤道友觉得,他就一点也不疼惜隐藏死点所耗的元力吗?”
“呵呵!”九壤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灵茶,慢悠悠地道:“自仙界的望气功和洗眼灵水下发,所有疼惜元力的佐蒙人,要么自个藏起来了,要么……都被我们修士宰了。”
他望着徐东山,“总管觉得,裴清如果是佐蒙人,会是什么身份?”
“……”
徐东山面色一白。
他想到了一个不敢想的身份。
“当初我和容铮发现十三卫副卫长沈原,与林蹊合作,利用种种逼问他的时候,他就曾经说过,他们的长老,最看重的就是十三卫卫长沈长。”
九壤从容分析,“佐蒙人暴露在莲城管辖范围,那里的十二卫,肯定要跟莲城斗一场,可是,沈长却想在十二卫动手之前,抢个头功,先行攻打海城,显然那位死在林蹊手中的沈长,确实不是简单的人物。
得力大将死的第一时间,那位长老可能就知道了,更或者,他早就对沈长的十三卫有所期待,一早就驻在这边。”
“……”
徐东山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
“我为什么怀疑裴清,一是因为,他用八月之交套问唯一活口的时候,在时间上拿捏的我们所有人的心,都不上不下。
二是因为,他是接近满值的冰灵根修士。”
九壤给徐冬山也倒了一杯茶,“冰灵根的修士,在性情上,据我所知都有些冷清。就凭他当初抓佐蒙人玩的那一手,在任何宗门,都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这样的人,轻易会是八面玲珑,讨好型的人格吗?”
天渊七界的天之骄子们,从他徒弟余呦呦,到宋在野、容铮、林蹊,哪一个会是见人三分笑的样子?
虽然他并未到过其他界域,可是,在海城当了这么久的执事,九壤也看出来,在这里做任务的修士,跟天渊七界的并无多少不同。
“三,这裴清几番若有若无地想在我这里,和容铮那里,打听林蹊可能隐藏的杀手锏。”
一般的人,虽然也会好奇,可是,谁会接二连三?
九壤冷笑,“当年所有追林蹊,追到重阴林海的星卫,我猜是无一活口,他们太惊讶,太恐惧,太不敢相信,所以,才会这么死追着我们问。”
这?
徐冬山的后背都有些湿了。
他和老妖这些总管也曾好奇,林蹊是用什么方法,把追到重阴林海的星卫杀的一个都不剩。
只是好奇归好奇,老妖微一探试,林蹊顾左右而言他的时候,他们就歇了那份心思。
所以,这裴清,果然很不对很不对。
“这裴清如果真像道友说的那样。”徐冬山盯着九壤,“道友觉得,我们要如何动手才更保险?”
“毒!”
啊?
徐冬山没想到,这位比他想的还狠。
“裴清的冰系术法,可以说是出神入化,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暗里的……,我们谁知道他还有什么杀手锏?”
九壤想要立功,当然不想出任何一点纰漏,“稍有不慎,不是我们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