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蹊吐一个字,一个幻影灭,不过,她可不在意那些幻影,反正累的是鄂旬,“你~又~蠢~又~笨,就~凭~你~们~这~样,还~想~攻~入~我~们~七~界,那~是~做~梦。”
“……”
鄂旬的胳膊都挥疼了,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咦?怎么不动手了?”
幻影在幻道上又接二连三地出现,她们一齐笑看鄂旬,“你不动手,那我可动手了噢!”
什么?
鄂旬心下一惊,刚要怀疑她话里的意思,心头不知怎的再次发毛,连忙闪避。
叮……!
感觉比之前弱了一些的剑气,从最近的一个幻影处朝他刺来。
下意识地闪过之后,鄂旬后悔死了。
早知道这剑气这么弱,刚刚就应该扑过去把她拿下。
可惜,这臭丫头精得很,鄂旬不死心挥出一爪子的时候,看到那幻影果然一触即碎,真身早不知逃哪了。
“哎呀!让我说你什么好?”
柳酒儿只见师姐再出的幻影笑得双肩颤抖,“我骗你的时候,你相信我,我不骗你的时候,你却不信了。
怎么样,刚刚那一剑的感觉也不错吧?”
不过是在他腰上弄了一小条血线,算什么不错?
鄂旬早闭住伤口,“如果你就这点本事,那我劝你,还是趁早收手得了,毕竟……”
叮……刺啦……
身旁突现危机,他一爪子架过去。可是,这把大刀,却在爪中化成点点似虚似实的花瓣,就在鄂旬以为这些花瓣要化成灵光彻底散去,心头猛然一寒。
电光火石间,他身体的反应远比脑子快,如风后退的时候,所有花瓣也有如疾风一般,如影随行。
它们的边缘处带了一点金银之色,泛着幽幽寒光,看着就锋利无比。
叮!叮叮叮……
鄂旬吓了一大跳,一边急退一边挥爪,想要打掉所有追来的花瓣刀。
自进了这破阵,他就没歇过一点,现在更是伤上加伤,真要被这些花瓣刀扎到身上……
“现在阁下还要劝我收手吗?”
陆灵蹊试出十面埋伏如果尽数压上,会被人家强力破开,干脆又收回了重影,“就算你修为超绝又如何?蚁多还咬死象,本姑娘有的是灵石,我们慢慢玩儿。”
玩?
看着那些要命的花瓣刀真的散去,鄂旬脸上的肌肉控制不住地跳了跳,“你也说了蚁多,可惜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吧?”
“哈哈哈!我一个小小的结丹修士,把你一个化神境的东西耍的团团转,不是更有成就感吗?”
陆灵蹊再出的幻影甚为得意,“你放心,本姑娘从来没有为难自己的时候,等我玩得差不多了,自然会叫我家的长辈。”
“……”
鄂旬无言以对。
他带了那么多族人,说好了,是驰援鄂午鄂庚他们,可是现在……
大家全被她一个人堵死在这里了。
这样的人,绝不可能是没有什么传承的散修。
想到她连化神境的剑符都能拿出来,鄂旬脸上不由闪过一丝灰心失意。
说时迟那时快,又一道凌厉剑气从身前三丈处突然刺来。
就是现在……
察觉那道剑气要不了他的命,鄂旬不退反进。
到了这种时候,哪怕死,他也要这臭丫头陪着一块。
若是让她活着出去宣扬,他就再也没脸面对族人,再也没脸吃鄂午和鄂庚辛苦送去的‘人’丹了。
只要拿住这臭丫头,他一定慢着吃,细着嚼,不吃个一百八十六天,绝不让她死了。
发了狠,一定要抓了陆灵蹊的鄂旬,方向是没错的。
可惜,他不知道,他面对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被千道宗数位大佬着力培养的陆灵蹊和柳酒儿,虽然境遇、身家全都天差地别,可是在机敏上,却有着她们相同的共性。
陆灵蹊脚步一错,退出幻道的时候,柳酒儿还不放心,在幻道上几抹,截住那道从他腰侧飚出去的剑气,又把它转了回来。
一向没钱,一块灵石恨不能扳成两半花的柳酒儿,可心疼某人这样浪费的剑符了。
她早就在想着怎么把剑符物尽其用。
现在难得试验。
嗤!
卟!
大家的速度都太快,鄂旬的爪子头一次感觉触到什么的时候,还没使劲抓住,就察觉到后面的不对,可是,他舍不得放手,只能再次努力避开要害,由着那剑气在腰上串一个洞。
只是,那剑气刚刚扎过来,他就感觉爪子前触到的东西,又空空的了。
王八蛋,这是怎么回事?
腿残,肩伤的鄂旬憋屈的要死。
……
万元大阵处,上方的灵光渐歇,显然感觉到这边诸多伤亡的魅影也停止了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