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是我,当年的事是我干的。”
那道火还没近身,叶琮就感觉元婴头上的皮肤在滋滋作响,那种要被活活烤了的感觉,莫名的袭在心头,实在太吓人。
无想的脑子不清楚,他可是清楚的。
没了肉身,这元婴要是再废了,连轮回之机都没了。
叶琮后悔,早知道这人认上他的那颗痣,当时就应该弃了肉身,以元婴遁逃。
要是能提前一步逃开,回宗还能在找个得用的后辈肉身。
“我恨陆信几次坏我的事,再加上叶家和陆家向来敌对,无意中在外面碰到,就想给你们找找事。”
陆信?
脑中模糊的面容,再次清晰。
无想的眼泪突然落下。
她记起了一个画面,蒙面人一剑刺向她的时候,是他拼死把她护住,她的反手一剑,只削了那人后背衣服。
那颗痣,就是那样落到眼里的。
那一战,哪怕借了重重机关拒敌,陆信也受了重伤,只是,他在她面前一直撑着,任何时候,都把她护在最里面。
“我没有真正动过杀心。”
叶琮小小的元婴被她的手禁着,根本看不到她现在什么样,“要不然……啊啊啊……”
禁着他的灵罩,突然被火海所淹。
众人只能看到叶琮小小的元婴在里面左突右冲,痛苦哀嚎!
陆岱山和陆传的面色一齐在灰白与青白之间转换,好像这痛苦也传染到他们身上似的。
赶来的陆东缓缓飞到前面,他在三里外,就把陆从夏扔了下去,“给他个痛快吧!”
修仙界只有魔修才会这般折磨人。
不管有多大的理由,飘渺阁现在式弱,叶琛的反击无可想象。
“他没给我们痛快,我凭什么给他痛快?”无想看向这个一样面熟的老头,“你是谁?当年的事,你是不是也插手了?”
“他没有!”
仪芬都不知道这老头过来干什么?
叶琮怎么都是死,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无想的情绪这般不稳,真要再动杀手,他们谁能挡住?
“无想,你认识我吗?”
她一闪至踏雪跟前,拍开她身上的禁制,“我名仪芬。”
“不干他们的事,是我,是我。”陆岱山如何能让四叔和妻子代过,“无想,你要找的人是我,”叶琮现在已经没什么声了,相比于这些天他受的苦,也勉强算是得了痛快,“是我对不起你们,要杀要刮你朝我来。”
“师妹……”
踏雪朝无想哀声,“你冷静一点,听我跟你说行不行?”
她没想帮叶琮,只怕师妹盛怒之下杀了他,才……才想……
踏雪肩头也挨了一掌,现在不仅身疼,心中还有说不得的焦灼,“当年……”
咻!
无想不想听她说话。
她脑子虽然不清楚,可面对这样帮别人,不帮她的师姐,心累的同时,还有诸多委屈难过和无法排解的怨!
青藤一下子捆到踏雪身上,禁了她灵力和神识的时候把她嘴巴封住了,像对待陆传般,把她甩到了藤条上。
“当年,你有没有追杀过我和……和陆信?”
面对又盯上她的无想,仪芬真人心中一叹,“我没有追杀过你们。”不是她干的事,她不会认,“我养了陆信三年。”
直到他和会走路没多久的陆传一同落水,种种迹象表明,小娃娃一直记恨他母亲死时,父亲娶了她,怨恨她,她才……
“我们的关系虽然不太好,看在他父亲母亲的面上,我也不会朝他动手。”
他的父亲是她的夫君,他的母亲……更是她的恩人,朋友。
她可怜孩子小小年纪就失了母,原本真心的想把他当亲生子一样培养的。
奈何陆家不给她机会,人人都在怀疑宁知意的死与她有关,就连枕边人也……
仪芬在无想纯净的目光下,没有一点退缩,“当年,令师因为陆家祖上的恩情,答应我,把你嫁给我的儿子,然后你们一起去飘渺阁。”
她的亲儿被人捧过了头,她担心再那样下去,他会在自大自傲中废了,才宁愿让他入赘飘渺阁。
可是……
“我们两家刚刚商量好婚事,你和陆信就私奔了。”
“……”
无想的耳尖慢慢变红,她的脑子在羞恼之下,原本清晰的地方又模糊了。
老眼昏花的陆东,莫名的感觉她好像不是刚刚的她了。
“你们的事,我虽然生气,虽然关注,可我这双手是干净的,”仪芬虽然感觉她不对劲了,却还是想把她要说的话说出来,“再怎么,我也不至于要无品的,朝你们下杀手。”
无想低头看向她的手。
仪芬手上的纹路清晰,跟她手上的很像很像呢。
远远的,陆从夏发现,无想拉过仪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