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藏着,他更夺不去。”说话间,青主儿直接就动手了,小藤藤在陆手蹊手上一挑,就把三生途抢到了手中。
陆灵蹊稍为懵了懵,本来,她只有三成相信这破水晶是三生途,但现在,她百分百相信了。
“那你先收着吧!”
她无奈,“十天后是争霸赛,到时候,我还是打第一擂!”
如果宋在野真的不死心,想找她麻烦,如果他那里真有息土,那正好,杀人夺宝。
……
她的想法,宋在野当然不知道。
他自显名以来,从来不曾受过挫折,可是这一次,不仅把性命丢了,他们父子也全盘尽输。
不过,他输了,有一大半的原因出在他自己身上,可父亲那么识实务,又怎么会输得比他还彻底?
宋在野始终想不通,那老头连他的尸身都不管了,只为自保,又怎么会偷七杀盟的库房?
不要说他们父子手中有钱有货,就是没有,只凭父亲爱重权利,也不至于自毁前程,被七杀盟连下追杀令。
这里面一定有很多不对的地方。
天下何其大?就算真的偷了,老头何处不可去?怎么也不至于,魂火就那样熄了,连死在哪都不知道。
哼哼!
连他想给他报个仇,都不知道仇人在哪?
这莫不是报应?
宋在野看着被钉在八极柱上,流尽鲜血的抬轿金刚,眸中戾气深深。
老头拿了他那么多东西,原以为,这最后的后手,他可以帮他完善完善,但现在……
八极柱下,早就干涸变黑的鲜血,在他翻飞的手印中,又慢慢地鲜活起来,它们缓缓地,缓缓地从地面流入曾经的身体。
抬轿金刚干瘪的尸身,又慢慢变得饱满起来。
宋在野张口一吐,一道无形的线,在八极柱的正中,如蛛网一般,迅速延伸到八个抬轿金刚的头部。
一瞬间,八个抬轿金刚齐露痛苦之色,好像他们还活着般,因为神魂被禁,痛苦不堪。
“少主!为什么?”
离得最近的一个抬轿金刚蠕动着嘴巴,拼尽力气,想要知道为什么?
他们忠心耿耿,连老主人都不管他的尸身了,他们还把他带了回来,还给他安了灵堂,还做了所有下属应该做的。
“因为,没有我,你们什么都不是。”
宋在野声音冷漠,“现在我们九位一体,我活着一天,你们就会活着一天。我天地同寿,你们跟着沾光。”
沾光?
抬轿金刚想说呸,可是,早就死了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他的魂魄深处,被少主种下的神识,好像在发芽,那小芽在借他的神魂长大,好痛好痛,痛得好想嘶叫,奈何,却什么都做不了。
宋在野在虚实里有些转换的身体,慢慢跨进八极柱的中央,那里是个阴阳两极圈,黑色的那一边,端坐着他断了颈骨,直不起头的尸身。
他在白色的那一边坐下,手中印决不时打出,一道道无形光芒在夜色里,先是溶进‘独’园的禁制,再是溶进七杀盟的禁制,然后,又缓缓地,缓缓地溶进双盟坊市的禁制里。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里的禁制了。
老头子当七杀盟长老这些年,不是一点本事都没有的。
……
明天就是擂台大比了,连肆有些不安。
老话果然没说错,靠山山倒,靠水水流!
他的靠山又倒了。
到哪说理去?
他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鄙视宋在野,若不是他过于自负,现在的七杀盟,还是他们父子的天下。
甚至运作的好,借着林蹊,他还能更容易地掌控七杀盟。
可惜了呀!
一时之气不忍,他死了,宋墨存也死了,害他现在就算想另投靠山,也没人理了。
连肆深恨某些人背里,那些霉鬼的话!
他怎么可能是霉鬼?
他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连肆在不大的房间里转圈,心里非常明白,想要七杀盟其他长老看上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到争霸赛里,并且在争霸赛里,拿下好成绩。
可是……
争霸赛还不知道在哪,只明天的凌雾就很不好惹啊!
太霄宫这一代弟子中,她是头号不好惹的人物。
明天应该怎么打?
连肆摸出自己的妖刀,一次又一次地擦试着。
只是以前擦刀的时候,心情能平静,今天……
叮!
妖刀突然发声,连肆一惊,迅速挥开禁制,神识探出的时候,却没看到任何人?
这?
他感觉,他在这里的安全,有些不可保。
宋墨存死了,宋在野死了,宋家把宋在野的机缘(矿山、秘地)全都送给了七杀盟,他们还有活的价值,他……
莫不是,在那些长老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