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老妪,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现地一路溜达远走。
半晌,宜法收到传音,急急赶到东交巷外不远的茶楼。
“师兄!到底什么发现?”
“坐!”
包厢的窗门微微开着,正好可以看到巷口摆摊的三个。
随庆一个透明结界打出后,亲自给师妹倒茶,“你怀疑太霄宫的掘地馆馆主银夜,就是当年的那人?”
“是!虽然没有完全的证据,但我觉得她就是。”
“她对林蹊很好?”
“林蹊都成掘地馆的小十了,您说能不好吗?”
不过,好好的,师兄现在提起银夜干什么?
“那你说,宁知意当年为何要那般做?”
随庆有很多不解,“由着身体死亡,不管才生下的孩儿,转为鬼修,她所求为何?当年她既然不管陆信,不管陆信的孩儿,现在又冒出来管林蹊,你说,又所为何来?”
这?
她哪知道?
宜法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没敢去探!”
连显武都死得那般可怜呢!
“人家对我们千道宗没有恶意,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您管那么多干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他们只要管好林蹊就行了。
宜法不爱探人秘密,“师兄,您是不是感觉宁知意上来了?她找您了吗?”
“即找了,又没找!”
随庆轻啜一口灵茶,“她找机会给林蹊送了一块庚金,即在我面前,露了行藏,却又没有一点跟林蹊相认的意思。”
庚金?
是因为今天的林蹊的那一战吗?
宜法望向窗外,夕阳早落,天空已渐披青黛,“那……林蹊知道吗?”
随庆摇头,“不知道!不过,她有些奇怪!”
这样啊?
“那我们就装不知道吧!”
宜法很快道:“我已经打听过了,畅灵之脉很被道魔一些大能修士看重!”比如那个一鹤长老,他最遗憾的就是后人大多无灵根。
“师兄,这件事,不该由我们揭出来。”
林蹊愿意什么时候揭,就什么时候揭。
好在她的家人,大概也全被那位银夜馆主保护了起来。
“林蹊修炼的时候,能让灵气自动活跃,我感觉也与畅灵之脉有些关系。”
宜法自意识到这一点后,就再也不想查了,“林蹊做事向来有分寸,她不愿意把她的秘密说出来,是件好事。”
这跟相不相信他们没关系。
悠关性命的事,怎么保密都不为过。
“……你这样想,也可以。”
随庆的目光穿过透明结界,从窗缝看向可能是宁知意的老妪,“不过,人鬼殊途,林蹊那里,这段时间你还要多费心。”
本为就是她费心好吧?
宜法甚为无语,“以后,她到哪我到哪行了吧?”正好绑着林蹊一起修炼。
“陆家那个陆从夏小丫头,你感觉为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