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呦呦一手拿着辟邪珠,一手拿着四避珠,有些明白,她这样做的意思了。
“看来,大家一直败在他手上,跟大家自己的谨慎也有些关系。”
忍一个人的气,在心理上,可能就先败了。
余呦呦认清此点后,两眼一齐亮了,“宋在野这个人极其自负,他在你身上接二连三地受气,又被禁锢包厢,现在一定不好受。”
想想,他要忍着这口气,一直到十一个月后的擂台战,她就心情愉快。
“果然,你的策略更好。”
这家伙,比她还会算计人心。
余呦呦把宝贝珠子还给她,“林蹊,你师父不是闭关了嘛?谁教你啊?”
“我数数啊!”
陆灵蹊伸出手指头,搞怪道:“哎呀不够,要把脚指头也算上。”
“你……,哈哈!哈哈哈!”
余呦呦指着她,撑不住笑倒在她身上,“不行不行了。”她好长时间,没有这样大笑了,“老天的亲闺女,要不然,你让老天也收我当个干女儿吧!”
“你?哈哈,不行,长得没我漂亮。”
……
相比于这边嘻笑到一处的两个人,被关在包厢里的宋在野和连肆,都沉静的可怕!
连肆缩在一边,只恨不能把自己缩到禁制里。
半晌,宋在野才按下所有情绪,重新歪倒在他铺的软塌上,“当初林蹊也是这样对付你的吗?”
“……是!”
连肆垂着头,“林蹊此人,看似单纯鲁莽,可事实上非常有心计,她能利用种种,让人有苦说不出。告状的本事,更是无出其右。千道宗内,她的一些同门,都想合起伙来,背着长辈,偷着把她修理一顿。
她朋友挺多,仇人却也不少。
此次参加擂台战的叶家……”
说到了叶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少主,叶家是太霄宫第二大世家,曾经一度,差点把陆望的陆家打了下去。叶家未来族长叶湛岳,也在这次打擂的名单上,他在林蹊手上,接连吃过数次大亏,若我们运作得当,不仅能打压陆家,还能给林蹊找点事做。”
噢?
宋在野微抬眼皮,看向这个把头低到尘埃里的人,“还有十一个月才到擂战开始的时间,这段时间,你好好利用,需要什么,只管跟我说。”
他的脖子‘咔咔’两响,“这口气,我咽不下。”
想让他咽着这口气,等十一个月,太难为他了。
“所有给她找堵的事,你都只管去做。”
“是!”连肆连忙答应,“属下一定竭尽全力。”终于,这位高高在上的少主,也体会到他一直以来的痛苦,真是不容易。
“江湖传言她是天道的亲闺女,那都是狗屁,她就是比别人会拍马屁,所有修为高,对她有一点善意的前辈,她都有本事打蛇随棍上,刚刚拍卖会的化神长老,就是被她忽悠住了。”
这一点,宋在野自然也看见了。
在修仙界混了这么久,他还从没遇到这样的人。
跟自己的师长,或者亲近长辈撒娇的女修多,可是跟才第一次见面,一句话都没说过的前辈高人,林蹊能摆出那样一幅嘴脸……
宋在野呼呼喘了两口大气,“修真联盟那些人,恐怕要用她来跟我打真正的擂台了。”
“……”
连肆偷看他一眼,怀疑宋在野现在已把林蹊当真正的对手,并且忌惮她了,“少主,您是随时可以进阶元婴的人,林蹊离结丹中期还早着呢。
她今天的所做所为,也许都是要乱您的心绪!”
师兄师姐
历时三天的伽蓝拍卖会与被锁的几人无缘,不过因为闹得太大,太引人注目,中场休息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宋在野和林蹊,猜测林蹊的十面埋伏到底修没修成。
南佳人等千道宗修士,就成了人人都想交好的对象。
这里的水到底有多深,早在来的时候,宗门师长就交待过了,所以,他们一个个,在新交朋友拐弯抹角说到师妹的时候,都不动声色地按了下去。
“家师妹是师长们的宝贝蛋,常年在宗门,不像我们,我们除了进阶,其他时间,几乎全在外面,说来,真是不好意思,林师妹的十面埋伏具体什么样,我们还真不知道。”
“你们就没有切磋过吗?听说你们千道宗有演功堂,几乎每个内门弟子都上去过,难道林蹊也没去过?”
“自然去过。”
南佳人原来的招牌笑容,因为来人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渐渐消了下去,“不过,当时出了点意外,林师妹在台上被闵师兄打了脸,师长们一怒之下,就再也没让她上过台了。”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为闵浩掬一把同情泪,还是庆幸,那一次后,林蹊真的再没上台过。
“这也太惯了,你们……”
“呵呵!”南佳人皮笑肉不笑地打断,“我随庆师伯一大把年纪,就她一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