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这么听话了?
南佳人迟疑了一下,“坊市并不是很安全,我的意思是,跟太霄宫交涉一下,你还住这边的客院。”
在仪芬真人那里挂了号,住这里,也不会有不长眼的冲撞她。
“师姐,我想住到我们千道宗的驻地去。”
住这边,太不方便了。
陆灵蹊可怜巴巴的,“那次我师父也说坊市不安全,让我住乐机门的客院,结果我在那里,差点把小命都丢了。
我不要一个人住这里,坊市人来人往,还有太霄宫的巡卫日夜不息地转着,我住驻地里面,又有刘运师兄他们看着,怎么也不至于有事的。”
这?
好像有些道理。
“那行吧!我们走的时候,你秘密住进去。”
确定师妹真的能吃能喝,没受什么影响后,南佳人终于开恩,丢下十几张传讯符,“都是问你身体情况的,你自己看着回,想见就见,不想见……,就说暂时身体没恢复。”
“我本来就没恢复。”
陆灵蹊觉得在外人面前,还是病歪歪好一点儿,“师姐,陆安前辈病了好几年,我要是好的太痛快,人家就要说我是妖孽了。”
本来就是妖孽。
南佳人真想回她这句话。
“师姐,你帮我都回绝了吧!”
陆灵蹊不跟她见外,“要是我自己回讯,客气的,肯定还要往这边走一走,到时候,真会影响我恢复……。”
她的话音未落,轰隆隆……
陆家方向,传来数声巨响。
祖宗堂被夷为平地,陆岱山和一众陆家子孙,跪在地上,把一块又一块炸烂的灵牌捡起来努力拼凑。
“呜……”
不知谁先发了一声悲音,紧接着好像传染一般,陆家族人痛哭一处。
“都别哭了。”
二长老陆岱峭红着眼睛大喝一声,“兄长,你说,那些人为什么要炸我祖宗堂?”
为什么?
先是坟山,后是祖宗堂,为来为去,还是为了畅灵之脉。
陆岱山欲哭无泪,“当年的事,峭弟你也清楚,让我娶宁知意是诸位长辈的意思。四叔公和七叔公还活着,要不然,你去问问……
我也想知道,当年,为什么要那么逼我?”
逼了他后,又放逐了千求万求得来的血脉,让他做了一个失职的丈夫,失职的父亲。
陆岱山看到头发花白,被惊出关的陆传也在捡灵牌,老泪再也忍不住。
“走!跟为父一起,我们去问问,为什么要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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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要上传的时候,砍了一半,没有比我更悲催的了。。。。。
修炼佳境
陆家明里暗里的倾扎,陆灵蹊不知道,她只听说陆家祖宗堂被人炸了。
被古仙诅咒只能一脉单传的畅灵之脉,如此吸引上泰魔门修士,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信老祖可能直到死,都只知道,流放的表相。
老祖宗宁知意死后沉尸,把她自己抹得干干净净,让人找也无可找,那她到底有没有给亲儿留下后路?
如果流放就是她安排的后路……
陆灵蹊抱着酒葫芦,忍不住给自己灌了一口。
辣辣热热后又回甘的猴儿酒,似乎有那么点味道,不是不能接受了。
她需要酒来烫心烫身,需要它麻痹脑海中无数理不清,却总是窜出来的头绪。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陆灵蹊躲在不大的客房里,第一次知道长辈们为什么喜欢酒这东西了。
原来,每个人的生活里,都有自己的不容易,都有无法开解,也无法愈合的伤口。
“爷爷!爹!娘……,我们就不该回来。”
如果没回来,她当药铺的大小姐,偶尔跟爷爷去采药,跟父亲去走商,跟母亲练练武,日子也自在又充实。
回来干什么呀?
陆灵蹊闭着眼睛,一边喝酒,一边不让眼泪出来。
一家人已经回来了,再也回不去,再哭也没用。
陆灵蹊胡乱地抹着没控制住,非要掉下的没用东西,抑制住喉间的呜咽,逼自己把注意力再放到灵酒的灵气上。
猴儿酒是好东西,已经有大量的灵气在肚腹间窜来窜去,她不能浪费了。
把酒葫芦重新盖好,陆灵蹊就在榻上打坐。
可能是猴儿酒的灵气纯粹,可能是她炼化灵力为己用的想法太强烈,也可能是经过了陆望的传承,两枚养魂木的加持后,神魂壮大了,迷迷糊糊间,周天运行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
原来喝酒后还可以这样修炼?
陆灵蹊好像被打开了一个新大门,瞬间忘了其他,一边高速运转功法,一边分心截住一点灵力,‘啵’的一声,把酒葫芦的盖子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