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湛秋一呆。
“现在,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走吗?”
要走吗?
当然!
叶湛秋偷偷用神识关注了没看他们的叶湛竺几个,‘咕’的一声,咽了一口吐沫。
他好想马上说,他要走。
可是……
“你找林蹊,想过竺弟几个发现你逃了后的反应吗?”
强扭的瓜不甜,心不在家族,留下又有何用?
叶湛岳更不想叶家跟那个气运无双的女孩对上,“要走,现在就走吧!有我在这里,不管是老祖,还是竺弟他们,顶多生一段时间的气,却不会把我怎么样。”
是真的?
“谢堂兄!”
叶湛秋忙塞了一个大玉盒过去,贴着船舷,一闪而下。
兄弟(二)
怀中猛然一沉,叶湛岳却没有欣喜,眼中瞬间染上一层腥红。
老祖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在外面历练几年,堂弟却还是那个傻小子,被人一骗一个准,这样的他……
咻!
一张结丹修士的剑符,被叶湛岳毫不犹豫地甩下。
背弃家族,明明知道陆家跟叶家不对付,明明在奇怪岛有得,却眼睁睁看着陆岱山在老祖面前得意,只捂着自己储物用具的叶湛秋,再不是他的兄弟。
林蹊要护,他就不给她时间护。
只要没有正面对上,死了的朋友,只会拖后腿的朋友,她就算有气,又能对他如何?
叶湛岳不在意刚刚到手的玉盒,凭着血缘,凭着叶家的威望,叶湛秋的储物用具只能是叶家的,叶家在这里,他——最大。
从此以后,叶家不会再有污点,陆家也不能再借着堂弟,嘲讽他们了。
叶湛岳冷眼看着惊怒挣扎的人,等着剑符的剑气送他归西。
死——是叶湛秋早晚要走的路。
没有家族,没有宗门,却有财有物的散修,一旦被人盯上,也是死路一条,他只是提前一步送他而已。
叮……
剑符中的剑气冲了出来,相距太近,叶湛秋没有他法,只能指望灵盾,指望它再救自己一命。
至于被叶湛岳发现灵盾厉害的后果,此时他顾不得想。
“好胆!”
陆岱山冷哼的声音有如利器,后发先至,在剑气将要跟灵盾相撞的时候,把那剑气硬生生地震散在当场。
“叶湛岳,你想干什么?”
他的身影一闪,已经出现在船舷边,“这里是你杀人的地方吗?”
陆家跟叶家不对付,叶湛秋这个早自弃家族的小家伙被叶家众人看住的时候,陆岱山就一直暗搓搓地瞅着,只待这小子有一点自救的行动,就要相助一把。
“陆师伯,这是我叶家的事。”叶湛岳没想到这人如此无耻,翻手就是数张灵符,以示绝不退缩的决心,“叶湛秋乃我叶家孽子,杀他,是清理门户,还请……陆师伯不要插手。”
“叶家孽子?”
陆岱山看向被他摄住,不能跑的人,“叶湛秋,你老实说,你是叶家孽子吗?”
“不是!”
叶湛秋如何能认?
“离开宗门,离开叶家,是因为当年我被发配新罗山挖矿,新罗山被卖,我们所有矿工,就地发散。”
叶湛秋没想到堂兄真会对他下死手,伤心难受之下,声音嘶哑的很,“我是叶家弃子,叶家既然不要我了,我又何必死死巴着?
我在外面拼死拼活,进阶筑基,与叶家无关,我进奇怪岛九死一生,有所得,更与叶家无关。
我有没有对不起叶家,你凭什么清理门户?
五行秘地,我之所得确实不多,可再不多,也足够养我到筑基后期了。
可结果呢?”
族中倾扎,他一样是弃子。
“我事事尊你敬你,你说照顾我,可你照顾的结果是我被发落去当矿工,叶湛岳,对我出手时,你问过你的良心吗?”
叶湛岳:“……”
他冷着一张脸,很想说,傻子,一个家族想要强大,良心这东西,大部分的时候,都不能有。
“陆前辈!”叶湛秋朝陆岱山深深一礼,“小子多谢前辈相救!前辈是太霄宫长老,请问前辈,叶湛岳有权利以清理门户的方式,对已经不算太霄弟子,不算叶家子的我出手吗?”
“自然不能!”
船上各宗修士都有,是非曲直被叶湛秋说得很清楚,是宗门散了他,是叶家弃了他,哪来的孽子之说?
不要说陆岱山原就想帮他,恶心叶家,就是没这想法,被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叶湛岳,这天下,不独你一个聪明人。”
污蔑叶湛秋为孽子,不过是想杀了之后,拿他的储物用具。
奇怪岛六个月,活着出来的,谁手上没点好东西?
“现在,老夫命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