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怀疑,这边的猴儿酒,就暗含了数千数万年的酒母。
她的手,忍不住在酒池壁挖了一下。
果然有好多酒泥。
放到鼻间闻闻,浓郁的酒香,不仅没让醺醺然的脑袋更晕,反而让她又稍为清明起来。
陆灵蹊的眼睛眨了眨,把装酒猴儿酒的乾坤瓶收起,就在酒池壁旁扒泥。
扒出一大把后,以灵力揉搓,慢慢把它拉升成一个酒瓶,刚做好这一切,手上的火苗轻轻一点,控制着烧制它。
虽然没有装酒的器皿,可这现场烧制的,可能更好呢。
……
外面的猿王和鹰王都没想到,小丫头能给他们来这一招。
当然,知道了,他们可能也不在意。
猿王听鹰王从刚开始的兽潮讲起,到虎王陨命,到瑛娘出头帮他们大家。
“……她不当老大,你说,我们谁能是老大?”
半晌后,鹰王才叹了一口气,“如果没有人族插进来,我肯定能当老大,但现在的问题是,有人族插进来了。那个杀了虎王的女修,如果不是受了伤,肯定都不会离开。”
人家养好伤,万一再杀来,第一个找的,可能就是当老大的。
鹰王实在是怕了,“你在这里,其实也算不幸中的大幸。”至少蛟王死了,他还活着。
猿王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蛟王死了,他确实高兴了好些天,“这也许就是天意吧!”他不掩饰自己的高兴,“不过,你觉得,那位瑛老大,当时真的不能早一步援助虎兄?”
啊?
鹰王呆了呆,半晌才又摇头,“应该不能,当时我们还对她防着秘地,派了不少小子看在她那边。”
这样啊?
猿王更放心了,“那什么曦元丹,是治什么的?”
他身上的骨头脆得不得了,今天这根断,明天那根断,凡是当初被蛟王打断的,全都依次而来,体内的灵力,只能不停地固长它们。
要是歇了两天不管,那只完蛋了,好像断开的地方,都会自动消磨一部分。六十多年来,他的身体,真是一缩再缩。
最可恨的是,他明明有补充灵力的好酒,却是碰都不能碰,一碰,骨头全断。
不要说蹦蹦跳跳了,连好好的走路都做不到。
躺着的这些年,他真是恨毒了蛟王。
“她没说,我们也没好意思问。”
鹰王拿起人家待客的果子啃,“人家是苍梧山来的,哪怕是流放,也比我们见识广博,你的伤……”
猿王连忙眼巴巴地瞅着他。
“回头等她从秘地出来,我帮你问一问。或者,让小子们抬着你,到她面前认个老大,人家若是善心,或许也能告诉你。”
“……只能如此了。”
猿王到底心生一份希望,强自振胭道:“对了,她的小客人呢?可别醉在酒池。”
“呵呵!醉在酒池好啊!”鹰王高兴地跳起来,“正好让我多套点好东西。”
“快快快,抬我一起去看看。”
猿王忙朝四边站立的手下一招手,只见它们一人提了厚褥一角,就那么把他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