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两名紫霄观修士都有金丹后期修为,怪不得能施展飞空秘术追赶袁高强。
但长时间飞行的特权只属于元婴境界以上的修士,所以两人只追了短短一阵子便不得不自行放弃。
虚尘子早早迎上前,躬身一礼道:“两位师叔,抱歉出了点岔子,让那袁高强给跑远了。”
他快速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倒是没有再添油加醋推脱自己的责任,谢铁棒便没有开口、静静等候在一旁。
两人中年纪较长的栾姓修士安慰他道:“这并非虚尘师侄的过错,飞天魔猿毕竟是元婴境界的强者,你能将他追赶至此已经功不可没。”
另一个张姓修士则叹道:“可惜掌门师兄还在古剑山,只凭我们几个金丹,想要抓捕元婴强者实在太难了些。”
“刚才那家伙是个元婴强者?”谢铁棒惊讶道:“我怎么一点儿也感觉不出来?”
她奇怪地看向虚尘子,又道:“再说了,如果他有元婴修为,为什么还要逃跑,转身先把追兵干掉不就行了?”
虚尘子气道:“那袁高定然是怀揣某种机密宝物,不能动用多少修为。从他被揭穿身份开始就没还过手,所以在下才说机会难得!”
谢铁棒顿时哑口无言,闭上嘴不再瞎提问了。
栾姓修士笑道:“虚尘师侄也不要太责怪这位谢姑娘,毕竟她并不清楚情况,突然遇到袁高强只能做出本能反应。”
“马德,还以为这大叔是个明理的,没想到阴着坏,竟然拐弯抹角说老娘胆小怕事!”谢铁棒心中骂道,脸上却不动声色。
栾姓修士又说:“不过,既然谢姑娘有意参加护卫队,我与张师弟便正好为考验过程做个见证。”
说罢,他和张姓修士双双从背后剑匣中取出宝剑,跃至路旁较为宽阔的一片空地上,对着半空比比划划起来。
两人的随身宝剑都跟虚尘子一样是柄木剑,但木剑中发出的内力波动却跟虚尘子截然不同。
栾姓修士手中木剑绽放出淡淡的昏黄色光华,引得身前的空地不断颤动,紧接着一座白痴建房、高约一米的土石擂台便从土壤中耸然而立。
谢铁棒看得仔细,对方用来制造擂台的,赫然是土属法术中颇为常见的岩墙术。
而张姓修士看到擂台造好后,便手持木剑朝擂台一指,聚集多时的金属性灵力立即扑了上去,眨眼间将粗糙不堪的土石擂台切割得平平整整,台面上甚至发出了一道金属般的反光。
这一招谢铁棒也见过,正是金属法术中的空剑术。
算上虚尘子当初施展的水属法术,一座小小的紫霄观居然将五行中占了三行,实在有些出乎谢铁棒的意料。
她并非小看紫霄观,认为对方一个门派的人就只能修习同种属性的法术。
法术就跟武技一样,专精于一项更容易步入顶峰,即便是法术万花筒一般的蓝水仙,最擅长也最为核心的仍然只有木属性法术。
而对于紫霄观这样的中型门派来说,是否拥有顶级高手尤为重要。、
若是有人能将某种法术掌握到出神入化的境界,那就算修为稍弱一点也有了跟名门大派交涉的资本。
然而看栾、张两人的动作,显然是沉浸于自己的法术中多年,绝非临时起意拿出来显摆。
这就让谢铁棒十分费解,想不通紫霄观到底是以什么思路来引导门下弟子的。
“或许他们就没想过要成为顶尖强者,只是得过且过吧。”
谢铁棒不怀好意地腹诽着,在栾姓修士的示意下跳上了擂台。
她在擂台上随便找到几处,稍微使劲一跺脚,只觉得脚下坚实无比,丝毫不逊于修行大会的正式擂台,便朝栾张两人点了点头。
两人自然不必再跟虚尘子确认一遍,便一左一右站在简易擂台两侧,扬声道:
“那么比试正式开始,由于擂台并无防护法阵约束,还请两位点到即止,不要伤了和气。”
谢铁棒随意应了一声,便将注意力完全放到对面的虚尘子身上。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抢先出手,因为在擂台比试中不好拿出那些打黑枪的手段,而且对方修为弱于自己,出于面子考虑还是要稍稍展现一下风度涵养的。
虚尘子也没有急着施展法术,而是在众目睽睽下,掏出一件模样古怪的厚重铠甲套在身上,瞬间变成了直立行走的人形乌龟。
“上次败于谢道友之手后,在下一直苦苦寻求破解之法,先后花费了不少时间精力,才终于在因缘巧合下找到此宝——乌藤金甲。”
“如今在下已将宝甲炼制大成,正好再与谢道友讨教一番!”
他嘴上说得豪气干云,却将全身内力都注入到将自己包裹得只露出一对眼睛的宝甲中,俨然一副就等你来打的姿势。
谢铁棒费了好大劲才忍住看到人形乌龟产生的笑意,而虚尘子的话差点又让她破功,不得不急促地喘了好几口气。
“明明是输给了我的乖师侄,还好意思说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