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兴怒吼一声:“呔!羊道友怕是忘了,我的枪头可是会动的!”
他手上一催内力,第二个枪头也跟之前那个一样猛地一扭,硬生生改变了刺到一半的前进方向,朝着羊鸿被捆死的左手边袭来。
而羊鸿只是点头称赞了一句:“不错,可惜修为低了点。”
便将一股浩大的内力灌输到左臂中,整个左臂顿时变得金光闪闪,还向外散发出一股金锐之气。
紧接着,他稍微使劲将左臂往里一扯,化作蛇身缠在上面的枪身便纷纷断裂开来,仿佛被一把锋利无比的大刀从中斩断。
晏兴大惊失色道:“怎么会这样!?玄卢枪的硬度堪比玄铁,为何会被一只手臂扯断?”
羊鸿平和地笑着回道:“你的枪不是枪,我的刀也不是刀啊。”
他指了指右手上那把金刀:“这是刀,不过不是我的刀,只是为了遵守门规才必须随身携带的装饰品。”
他又举起将将褪去金光的左手:“这才是我的刀。”
“你……”
晏兴脸上表情飞快变幻,最终停留在遗憾上,低头叹道:“我认输了。”
虽然对手一招未出,自己的内力状态也保持良好,但失去了最重要的武器法宝,晏兴已经没有任何继续下去的资本了。
他想了想,朝看台一角抱拳道:“曾侍郎,我输了,剩下一半酬金你也不用给了。不过已经收下那一半我是不会吐出来的,后会无期!”
说罢,他就跳下擂台,也不理会想要上前引路的侍卫,径直走向了皇宫大门。
而看台上的曾侍郎忍不住跳脚骂道:“呸,散修就是不靠谱,什么南沼地黑枪王,连一招都没接就输了!”
旁边立刻有人安慰道:“曾大人别生气,那黑枪王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只是他的对手太强了。”
又有人附和道:“没错没错,金刀门的羊公子实力超凡,更为难得的是为人和善,依我看驸马之位非他莫属!”
这话说得就有些大了,果不其然马上有人反驳道:“哦?是吗,可在下听说金刀门还有位紫公子,且他的能力更在羊公子之上哦。”
“呵呵,那位紫公子要最后一轮才能上场,张大人还是等看了他的比试再来吹嘘吧!”
“李大人这话说的,在下怎么就成吹了?”
“……”
几个官高位重的家伙像菜市场大妈一样吵成了一团,而主持大局的两位皇子却没什么反应。
聚精会神偷听的谢铁棒听到这里就摇摇头收回了精神,以她对内幕的了解当然能想明白,这是两位皇子的支持者在为自己支持的一方人选造势。因此两位皇子不但不会管,反而会暗地里鼓励这种行为。
不过参与争论的官员人数不是很多,在整个看台上只占到了不到十分之一,看样子文武百官中的大部分在两位皇子之间还是处于中立状态,或者说他们仍在等待现任皇帝醒来。
场下的修士们看完这场比试以后也没有什么议论,能来这里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这种程度的比试还没有让他们惊叹的资格。
反倒是隔了上千米的寻常百姓们兴致高涨,欢呼声一浪接着一浪,谢铁棒都怀疑他们到底看没看清楚场上发生了什么。
这场比试因为双方实力悬殊太大,所以结束得相当之快,不过对谢铁棒这个层次的修士来说足以可以看出不少东西了。
羊鸿虽然憋到最后也只出了半招,但谢铁棒的直觉却告诉她此人还藏了不少东西。
比如羊鸿将自己的左手称为“我的刀”,而将右手上的金刀称为装饰品,谢铁棒就觉得他没有完全说实话。他的右手绝对不像比试中表现出来的那样孱弱,依照金刀门那招叫做双生莲的步法,只要不是天生残疾或者跟紫睢一样学艺不精,左右手一定是同等强度的,也就是说羊鸿的右手也一样能成为“他的刀”。
在谢铁棒思索的时候,第二对参加者也走上了擂台,这场对阵的双方是一名外地修士和一名奉仙宫修士。在经过一番花里胡哨的法术对法宝之战后,奉仙宫修士以微弱的优势赢了下来。
两人的修为都不到金丹期,实力差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整场比试打得有来有回,勉强可以称之为精彩,也引得看台上几位大人和远处的百姓连连叫好,只是在台下这些层次更高的修士眼中就显得乏味了些。
对谢铁棒来说唯一的收获就是知晓了奉仙宫修士的作战方式,之前虽然认识了陈谷,但从来没与之交过手,所以今天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他们的功法和武技。
让谢铁棒不禁偷偷直乐的是:奉仙宫的打法竟然是以五行法术攻击为主,全场打下来那奉仙宫修士都没怎么挪过地儿,就站在原地一个接一个地扔出风雷法术与对手的法宝对轰。即便同门修士之间有着个体差异,但想来差异不会大到改变作战的根本方式。
这种“站桩法师”型的对手是谢铁棒最喜欢的,因为唐门暗器射击流实在是太克制他们了。就算没有赖皮法宝昆吾伞,谢铁棒光凭穿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