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铁棒在刹那间就考虑到两种躲避方式:一是跳起到空中,二是往地上一滚。
跳向空中如果没有其他后续防御手段,等于把自己完全暴露在敌人面前。而往地上打滚又脏又逊,太丢女神的身份。
“有个屁的想头,当然是驴打滚啊!”如果是以前的谢铁棒可能还会考虑一下,但对韦天附体的她来说这都不是事了。
她毫不犹豫地向前扑倒,在使出江湖绝招驴打滚的同时双腿一蹬,如脱兔一般弹射出刘青松长剑的攻击范围后,双手一拍地面就站了起来。
这一串动作完成得迅捷流畅,可刘青松似乎早就料到比试不会那么容易结束,已经准备好了下一步行动。
他一手抓着十米长剑,另一只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件宝物——一柄拂尘!
他举起拂尘向谢铁棒遥遥一挥,口中念道:“咄!”
就见到拂尘上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毛发立即开始疯狂生长,逐渐逼近了谢铁棒四周。
谢铁棒明白绝对不能让这些毛发纠缠住自己的手脚,一旦无法施展轻功,她马上就会被刘青松的长剑击中。
她抬起手弩,趁着毛发离自己还有一点距离时射出一发蓄力了一秒多的穿刺之箭,想要用箭矢的强大威力拦住毛发。
箭矢击中毛发后发出一声闷响,果然将一大片毛发炸的粉碎,露出大块空地。
然而被清空的区域没多久就被继续生长的毛发覆盖了,朝着谢铁棒周围涌动的趋势只受到了很小的阻碍。
谢铁棒大惊失色,自大会开幕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威胁。她一时想不到解决这些毛发的方法,只能向后逃跑,很快就被逼到了死角。
刘青松感觉胜券在握,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但还是没有忘记装模做样说道:“哎呀,看来小道这法宝恰巧和谢姑娘的功法相克呢,真是胜之不武啊!”
谢铁棒恨不得一箭射死他,但拂尘的毛发已经伸长到离自己两三米处了,再用长蓄力q的话一定会先被毛发缠住,控制不了方向。
她心中发慌,伸手到腰包里一抓,捏着几个铁蒺藜和另一件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看也不看就往毛发上扔了过去。
铁蒺藜扔到毛发上瞬间就被淹没了,另一样东西却比铁蒺藜重上许多,没能扔进毛发,而是砸在毛发前的地板上破裂开来。
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谢铁棒才想起来那是之前在拍卖行由凌老板出钱帮她买下的一瓶神秘毒药。
她本来打算将这毒药涂抹在暗器和箭矢上的,但得知唐门对暗器淬毒持极端反对态度后就把这件事连毒药一同遗忘了,没想到在慌乱中扔了出来。
瓶中不知是什么品种的毒液一接触到毛发,立刻窜起阵阵黑烟,产生了浓烈的臭味。谢铁棒担心中毒,赶快捂住了口鼻。
伴随着浓烟和恶臭,毛发从接触毒液的地方开始迅速变黑、溶解,并且这种溶解反应顺着毛发朝拂尘本身窜了过去。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毒?”刘青松眼看变黑融化的毛发都要够着自己的手了,尖叫一声扔下了拂尘,伪装的笑脸再也维持不住,铁青着脸瞪向了谢铁棒。
谢铁棒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一个低阶灵石买来的。”
刘青松张着嘴呆了两秒,也学着她之前的动作,朝台下的裁判说道:“裁判大人,对手使用毒药这种卑鄙手段毁了小道的法宝,理应判负!”
谢铁棒被他的无耻气得青筋直冒,举起弩就想对着他的脸来一发。
台下的唐茹也气得小脸发白,捏着拳头大喊:“无耻!”
灵儿紧张地望着章师叔,却看到他一脸平淡地摇了摇头,开口道:“大会并没有不准使用毒药的规定,况且谢道友这瓶并不是毒药,而是——”
“怎么可能?我的法宝都被烧毁了还不是毒药?你这裁判怎么当的!?”刘青松好好先生的角色已经完全扮演不下去了。
章师叔也不生气,继续道:“这瓶子里的液体是一种浓度极高,能融化毛发的碱水,稀释后可以用来清洗衣物,或者发面蒸馒头。”
“没错,这瓶碱水就是我买了准备拿回去供师兄弟们洗衣服用的,刘道友有意见吗?”谢铁棒差点笑出声来,举着的弩却没有放下,而是悄悄开始了蓄力。
刘青松的脸色由青变黑,恶狠狠道:“谢姑娘好手段,但你现在没有什么碱水卤水了,要怎么解决小道这把宝剑呢?”
他一边说话,一边轻若无物地举起十米长剑,又向谢铁棒冲了过来。
谢铁棒偷偷蓄力的时间早就超过了四秒,不再浪费口水,直接对着他的脸抠动了扳机。出弩的箭矢登时发出紫光,消失在两人眼中。
刘青松明知这支箭带着无穷威力就要撞上自己了,脸上却毫无担忧之色,反而龇牙咧嘴地挤出了一道扭曲的笑容。
“哈哈哈哈,谢姑娘,小道早就防着你的箭了!无定神威!”
随着他的喊声,一股半透明的猛烈气旋忽然出现在他身旁,谢铁棒的箭矢也正好从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