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修士的保命符了,而这样的好东西,赵家足足有十张!
赵家人同样震惊,震惊过后就是喜悦,心中对陈轻瑶和萧晋更加感激。
往后他们家小辈外出历练,会比别人安全得多,赵家的未来更有可能因此改变。
毕竟有时候,影响家族兴衰的,或许就是那么一两个有天赋的小辈而已。
此时陈轻瑶和萧晋已经在城内逛了一圈,乘上飞舟远去。
陈轻瑶看了眼两人依旧交握的手,汗湿的掌心湿了干,干了湿,却一直不曾松开,害得她方才拿贺礼都只能单手。
她储物镯中备了些人阶丹药,自己用不上,是专门拿来送给小辈的。刚刚本来也打算送一瓶丹药,却忽然想到,此地并非天元宗,在这样的小城里送出极品丹,恐怕太过打眼,会给赵家惹来麻烦。
于是在储备里翻了一通,终于从角落里翻出从前没用完的罡雷符,那符箓适合筑基修士使用,送给两名新人防身正好,便装在盒子里送出去,之后两人悄无声息离去。
从离开宴席到现在,半天过去了,萧晋还没有放手的意思。
不知是否察觉到她的视线,明明已经变得干燥的手掌,慢慢又汗湿了。
陈轻瑶大约摸索出规律,某人只要紧张、或者说不自在的时候,手心就会出汗。
牵了大半天手,她早就不羞涩了,有人好在不好意思呢。
她有点无言,既然这么害羞,为什么非要死活拉着不松手?
试着转了下手腕,果然,下一瞬马上被握紧。
她抬起头,萧晋却不和她对视,似乎这样就可以理直气壮把别人的手攥在掌心。
“……松手。”陈轻瑶说。
旁边的身影顿了顿,握着她的手下意识紧了一分,然后极为缓慢的一点点松开,虽然照做,却将不情愿表现得淋漓尽致。
陈轻瑶摊开自己的手心看了看,被牵了那么久,本来不出汗的,都跟着他出汗了。
她又抬眼,这回萧晋终于看她了,神色如常,嘴角依旧带笑。
他表现出与寻常无异的模样,只是那笑有一点僵硬,浑身的气息也不大明朗,陈轻瑶觉得,如果他头上有耳朵,这会儿耳朵该是蔫趴趴的。
等他开口,那股微不可查的委屈更明显了一丝。
他低声问:“不能一直牵着阿瑶么?”
陈轻瑶很想说“是的,不能”,但她看了看萧晋不存在的蔫耳朵,品了品他话中若有似无的委屈,本该硬气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可是真的不能一直牵下去了呀,还修不修炼了,还干不干活了?
年轻人,怎么能一点正事不干,终日沉迷酸臭的恋爱!
她深吸一口气,道:“不——”
萧晋垂眸看着她,长长的睫毛覆盖着深色瞳孔,在高挺白皙的鼻梁上落下淡淡阴影。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然后她刚鼓起的一口气就慢慢泄了。
她又深吸一口气,片刻后不出意外重蹈覆辙。
陈轻瑶觉得这样不行,得想个法子把这家伙解决,恋爱可以谈,修炼也决不能落下,她还要苟长生呢。
“你靠近一点。”她忽然对萧晋道。
萧晋依言微微低头,以为她要对他说悄悄话,却感觉脸颊上似乎有什么软软湿湿的东西一触即离。
陈轻瑶干脆利落转过头,假装很镇定地摆摆手,“好了,修炼去吧。”
在她身后,萧晋的身形僵硬如石雕。
不论如何,陈轻瑶总算能够清静修炼。
阵器还未布置完全,两人继续上路,之后她不再逗萧晋,此人太不经逗,别一不小心把自己搭进去。
他们四处奔波,到过繁华喧嚣的大城池,去过人迹罕至的荒野,深入千尺之下的寒潭,也曾攀上万仞高山的巅峰。
随着修为攀升,从前对他们而言危险重重的修真界,已经很少有能够威胁到两人性命的存在。
毕竟化神大能轻易不出山,五阶妖兽总共就那几头,寻常几乎不会遇见,接下来便数元婴真人,初期和中期都好说,就算来个打不过的元婴后期,还可以用玄阶阵盘把人一困,逃之大吉。
因此,虽说是背着任务,陈轻瑶却感觉到几分游山玩水的惬意,途中还找到不少灵药灵材,丰富自己的储备。
花了一些时日,将阵器布置完毕,二人调转方向,直奔阵修们的大本营。
其他阵修陆续完成任务回归,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玄襄真君身上——他们能做的已经做完,接下来就等这位地阶大师,布置一座绝无仅有的恢弘大阵。
众人瞩目下,玄襄真君终于出手。
但见他御空飞起,身形稳稳立于半空,长须和道袍随风飞扬,抬手一挥,一串串阵符飞出,投向虚空。
在场之人顿时感觉到天地间灵气涌动,这一手挥袖成阵,当世除了玄襄真君,另有几名玄阶上品大师也能做到,却没人能如他这般挥洒自如,仿佛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