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险。
天元宗之强不必多说,飞云宗却也丝毫不弱,其对第一宗门排位的势在必得所有人都看得出,不知这一次能否如愿?
飞云宗来势汹汹,第一场炼气期比试中,陈轻瑶竟看见了两名当年在小秘境中见过的弟子,那时候他们就已经是炼气十层、炼气大圆满,而今三年已过,仍未突破,莫非早就在为宗门排位战筹谋?
如此一来,形势对天元宗有些不利,当年与她同期入内门弟子,都已经水到渠成,晋入筑基期,如今这些炼气弟子,是后来修为提升上来的一批,自然比不过飞云宗那些。
或许数年前,天元宗也可以告知排外大比之事,让一些弟子压抑修为,从而在大比上占据优势,但是强行压制修为,对弟子心境影响很大,稍不留神,就有陷入心魔,无法突破的风险。
陈轻瑶心想,大约就是这个原因,宗门才不曾透露,直到数月前,他们方得知消息。
宗门排名固然重要,但天元宗更看重弟子本身。
这一场打得十分艰难,几乎每一位上场的弟子,最后都以重伤下场,可惜就算这样,天元宗仍未能胜出,以一人之差败落。
大家心中沉甸甸,即将出手的筑基期弟子,更觉肩上责任重大。
他们这场比试至关重要,若筑基期也败了,三局两败,宗门败落便成定局,若他们胜出,那金丹期的师兄师姐们,仍有机会扳回一局。
第一个上场的依然是段列,看清他的对手,众人心里重重一沉。
“半步金丹?是半步金丹吧……”
“可恶,飞云宗无耻到这般地步!”
半步金丹,顾名思义,未到金丹期,乃是筑基修士在筑基大圆满之后,又往前跨出半步所达到的境界,只等将另一只脚也抬起来,便可成就金丹。
实际上,没有把握一次结丹的修士,才会先行迈出半步,真正的天才,只会从筑基后期直入金丹。
来参加排位大比的,哪一个不是天才?如段列等人,若想晋入半步金丹,并非不能,只是不屑于这般做。
因此他们没料到,飞云宗竟会不顾脸面,弄出个半步金丹来。
这名弟子,此前只怕也是天子骄子,如此作践自己的天赋,当真不怕落下心魔么?
旁观之人面色亦有些微妙,飞云宗当真是被万年老二的名号逼急了啊!
但人家这样豁得出去,又有实力又不要脸,还真叫人无话可说。
宗门高层所处的高台上,季掌门微微一笑,道:“为了给我这群小弟子练手,黄掌门可谓煞费苦心啊,季某在此先道一声谢了。”
飞云宗掌门仿若未闻,只看着台下的局势。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此次当真能夺得第一名排位,他的名号将跟随飞云宗留垂千古,牺牲几个弟子的前程又算什么。
筑基期的战况比炼气期更加激烈,第一场,段列拼着两败俱伤,与对手双双落下擂台。
第二场,天元宗弟子以一只手臂为代价险胜,但自己也无力再战。
第三场,那位师姐几乎被砍成两截,最后关头硬生生废了对手。
第四场……
陈轻瑶还是第六个上场,到她上台之时,不论是天元宗前五名弟子,还是飞云宗前五名弟子,全都倒下,没有一个留在台上。
不过是两个宗门筑基弟子间的比试,竟让人觉出一股悲壮之意。
她的对手是一名高壮大汉,筑基后期修为,手持一柄巨斧,威势不凡。
陈轻瑶依旧甩出一个阵盘,将人罩住。
有人见了,轻轻摇头,惋惜道:“这飞云宗弟子战力比先前明心宗弟子强,此阵恐怕困不住他。”
事实似乎也是如此,之前那场比斗,陈轻瑶虽也在操控法阵,却有股悠闲之感,不紧不慢,像是在逗对方玩,眼下,她十指掐诀速度快得出现幻影,周身气势冷冽,满面肃穆。
那飞云宗弟子一直在破坏法阵,子阵破了一个又一个,不多时,他的身形忽隐忽现,这是法阵即将告破的迹象。
眼看他马上便要破阵而出,巨斧已经高高举起,陈轻瑶却未有防护之举,依旧不停地从指尖绘出一个又一个阵符,阵符结合在一块,形成复杂组合。
“小师叔快准备防守!”天元宗弟子中有人喊道。
萧晋眼神紧紧盯着擂台,他相信阿瑶,知道她不会如此疏忽,肯定还有后招,但依然忍不住担心,提着长枪的手慢慢握紧。
阿瑶之后,就是他上台,此人若敢伤她,他绝不会放过。
法阵破了!
众人已经可以看见飞云宗弟子嘴角的冷笑,巨斧当头砍下,斧面比陈轻瑶的身体还宽,若砍中了,说不定当场就要被劈成两半!
一些人神色兴奋,一些人则不忍心地偏过眼。
就在他们以为尘埃落定之时,突然,轰——!
一声巨响在场中炸开,那飞云宗弟子只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便血肉模糊倒在地上,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