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进入他的院子,看见数名行礼的美婢,几人看周舜的表情完全不一样了。
好一个冷酷无情的剑修,原来私底下竟藏着八位美人!
这才是男主配置的正确打开方式吧?
陈轻瑶如此想着,不由瞄瞄他的后腰,想知道肾还好不好,如果有必要,当初那颗粉红色的“肾宝丹”,她可以友情研制一下。
秦有风哈哈笑道:“周小友好福气!”
周舜的脸绷成了冰坨子,干巴巴解释:“她们是我母亲安排的。”
说起来周母也是一片苦心,儿子自打会走路,就抱着剑不松手,长大后更成剑痴,不说同龄友人,连对着家里人都冷冷淡淡。
虽说潜心修炼没有错,但眼下还是个人,没成仙呢,就没了人气,未必是什么好事。
于是她打小就给周舜找玩伴,一开始找的是一班男童,然而周舜挨个把他们打了一遍,发现没有一个抗揍之后,就不再理会。
周母咬咬牙给换成女孩子,这下更不成,周舜不只嫌她们不抗揍,还嫌哭闹起来太吵,转头就在十一岁的时候拜入天元宗,不回家了。
陈轻瑶看着眼前这群美娇娘,见她们一个个望向周舜的眼神又敬又惧,心中不由摇摇头,看来这家伙小时候就是个熊孩子。
当然,现在也没好多少,天天拉着秦有风上擂台。
寿宴时辰未到,他们坐着闲聊打趣,不多时,下人来传话,周真人请他们几人过去一见。
陈轻瑶有些意外,寿星公今日正忙,竟有空特意见他们几个小辈?
见面之处在一间厅堂,不止周真人,另有一位中年修士,陈轻瑶瞄了一眼,当下确定是周舜他爹——因为父子二人长着一样的圆脸。
周真人专程感谢他们此前历练时对周舜的照顾,还给了见面礼,含笑和蔼的样子,与其孙完全不同。
连周舜他爹也是满脸笑意,看着那张相似的脸,几人心中大呼稀奇,离开厅堂之后,还连连扭头看周舜,快把他看炸毛了,才笑嘻嘻收起恶趣味。
晚间,周真人与儿子谈话时,道:“我看乖孙这几名朋友结交得极好,每一个都非池中之物,他日前程无量。打头那名女娃,便是寒山真君的亲传弟子吧,能被真君看中,果然不凡。”
周父一边整理寿礼,一边道:“她也是最近城中名头正盛的炼丹师,据说但凡有人求丹,必出上品丹。那逆子不知走了什么运,交上如此朋友。”
周真人双眼一瞪,“你说谁逆子!我乖孙不过拿了你一坛酒,你这逆子记恨到现在!”
周父暗中撇嘴,心道这不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吗?
“咦?天元宗那几位弟子竟也送了贺礼。”
从一个盒子中捧出两坛酒,周父在封口轻轻一嗅,立刻嗅到五十年四品灵酿的味道,当下道:“既然爹的乖孙偷了儿子的酒,那这两坛灵酿,爹就给了我这逆子吧。”
说完一溜烟跑了。
“……这逆子!”周真人笑骂。
寿宴过后,陈轻瑶等人再次潜心修炼,为即将到来的秘境之行做准备。
陈轻瑶盘腿坐在房中,面前摆着的,是之前在如意楼闯阵道时,得来的那本残册。
残册只有前半本,且画的都是些不能成阵的残缺法阵,像是初学阵法之人留下的手札,先前陈轻瑶为瞻仰地阶阵法师手迹,曾翻阅过数次。
不知为何,越翻她越是有种预感,这些阵法,应当不是残阵。
可当她试着按照阵图去布阵时,又无论如何不能成功。
她又换了种思路,试图把残阵补充完整,失败十数次后终于成功了,但补出来的只是个寻常人阶法阵,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地阶阵法师留下的东西,不应该这样平平无奇才对。”陈轻瑶皱着眉,推翻了自己补完的法阵。
一时没有头绪,她也不着急,推演一会儿法阵,就修炼一会儿,接着炼几炉丹,继续修炼,炼制法器,修炼,画符,修炼,全部轮完后,又回到阵法上。
她拿出一大张纸,将残册上的法阵全部画到纸上,握着笔写写画画,比当年做数学题还专心。
当她将法阵们画到第十遍,眼睛都看花之后,终于发现一点线索。
这些法阵虽然残缺,可每一个残缺的部位都不一样,透着奇特的规律,似乎存在着某种互补关系。
陈轻瑶摸着下巴思索,“互补、互补……难道说,这些法阵其实可以组成一个大法阵?”
这句话说出来,她只觉得豁然开朗。
组合法阵的难度有多大不必说,连黄阶阵法师都不敢轻易碰触,但只要有了方向,她就能埋头走下去!
时间一日日过去,距陈轻瑶把自己关进房内已经过去二十几天,其间,萧晋、秦有风、苏映雪都曾出关,只她一直没有动静。
眼看入秘境的日子将到,怕错过时间,萧晋不再闭关,每天都会到陈轻瑶院外走一走,看她是否出关。
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