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席话直接引爆赤铃的怒火,她撸起袖子,追着它打:“拆这破岛之前,我得先把你这大脸猫的嘴给撕烂了!”
陆吾绑人可以,但不敢出手伤她。一味的防御还是败下阵来,最后被赤铃抓着挠脚底板。
痒得他眼泪汪汪,连连求饶。
几日后,赤铃惆怅地发现折丹完全不吃硬,骂得她口干舌燥,着实无计可施。
眼下只有改变策略,可他一副寡淡的样子,许是更不会吃软。
赤铃忽然想起他帮她治疗伤口时的情形,那神色似乎还有几分懊恼,看来他的心并非全然冷硬。
思索再三,她开始缠在折丹身旁,拿出看家本领——招魂音。
其实她还有些私心,想以此迷惑他的神志,从而窥探他过往的记忆,查证他是否是司南星。
她见过的神仙不少,唯独他的身上有与司南星一样的山茶花香。
书生鬼曾说,不同品种和颜色的山茶花,香味各不相同。折丹身上的香味与司南星身上的花香一致,且这方壶岛的西山也种有白色的山茶花。
总不会都是巧合?
可几天下来,折丹周身似有金刚罩,对赤铃的铃声全然屏蔽。不论这铃声如何勾心慑魂,他面色如常,不为所动。
活了这么久,赤铃第二次尝到深深的挫败,第一次则是因为无法找到司南星的魂魄。
绞尽脑汁,也是计无所出。赤铃垂头丧气地坐在树下,呆呆地望着远方。
都快将云霄给望穿了,这囚禁之日何时是个头啊……
陆吾走来,问她怎么闷闷不乐:“前几日你不还挺欢乐吗,言之凿凿要仙尊臣服在你裙下。”
“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不行吗!”赤铃没好气地说:“他的心是石头做的,人是铁做的,我的铃声对他没半点用!”
陆吾笑了笑:“哪个神仙的心是石头做的?他有血有肉,必然会露出破绽,只是你的方式不对。”
能力被质疑,赤铃只觉万箭穿心,不服道:“我的方式如何不对?蛊惑他的心神、勾缠他的欲念,可他一没欲望二没执念,无情得像个无心之人。”
她摆摆手:“不消再侮辱我的能力了,你们仙尊已经够侮辱我了。”
陆吾道:“你用铃声攻击,他必然会用强大的仙力护体。任凭你百般施力,他身上的屏障钻不破,也是徒劳。”
赤铃哼道:“那你能想出更厉害的办法?”
陆吾嘿嘿一笑,指条明路:“色诱!”
赤铃磕巴了一下:“色、诱?”
“正是!”陆吾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不需用铃声,只需利用男女阴阳相吸的天性,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魅惑他、引诱他!”
赤铃听着它的话,脑中浮想联翩,娇羞地哎哟一声,捂着脸:“你怎么不早点提醒!”
山谷之中,白净无暇的山茶花宛如仙子纯白的羽纱,在微风之下翩翩起舞,浮动阵阵馨香。
花丛中,折丹端坐在草地,阖眼静神。
一双不安分的手自他身后探出,贴着他衣裳,划过他肩头,缓缓将他抱住。
“仙尊……”赤铃一边极尽诱惑地在他耳畔吞吐热气,一边将手贴着他的脖颈,轻轻摩挲。
“骄阳似火,仙尊不热吗?”柔软玉指拨开他的衣襟,掌心贴在他心口,感受他的心跳。
可他体温正常,心跳更无半点异动。
赤铃心下琢磨:是不是还不够刺激?
忖量一番,她转身来到他面前,两手紧张地攀着他肩头,仰头起身,红唇在他耳尖落下亲吻,再沿着耳阔缓缓而下。
折丹终于睁开眼,但她动作没停,细细地吻过他脸颊,终于来到他唇边。
她低头轻轻喘气时,湿热的气息吹拂在他唇上,清甜的淡香缭绕他鼻端。
折丹端放在两侧的手猝然握紧,面颊晕开两抹淡淡的红。
直到她吻住他的唇,他的心脏又快又重地跳了两下。她的唇柔软又香甜,丝丝甜味顺着唇齿侵入心田,将他的心牢牢缠住。
赤铃沉迷吻中,有些欲罢不能,哪有闲暇观察他的反应。
等她突然惊醒自己正勾引他,怎么反被勾引?这才急忙松开他的唇,低头平复会儿气息,腼腆地抬头将他打量。
只见他神色端正、面容淡然,没有一丝破绽。他的心果然是铜墙铁壁,饶是她都差些陷入方才亲吻中,却如何也撬不开他心门的半点缝隙,更别说窥探他的记忆。
赤铃心中一沉,面上的火热骤然被他的冷淡淬灭,她皱眉不满:“你当真毫无欲求?为何未受我的蛊惑?”
“有欲有求又如何?”折丹清朗的声音回道:“若心正神明,心中的欲念索求也断不会扰乱神智。”
“哼!你们神仙哪个心正神明?”她不屑地嘲讽,忽而又嗤笑一声,两手捧着他的脸,音色极尽娇媚:“你说得这般理智,定是那欲求还未及你的兴致。不如让我试试你能否扛得住这世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