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你如今的力量?凭这火也妄想烧死我?”他咬牙道,口吻尽是不屑。
“我如今力量强弱与你有何关系!少跟我装熟人!”妙心见他仍不松手,便将火催得更旺,席卷整个结界,蔓延至两人脖子。
“与我无关?”他因这话动了怒,面色渐渐严峻,冷哼道:“以往的你何曾需要借助这些东西?你自己的力量便能主宰万物,令众仙众鬼臣服!”
“你给了我新的身躯,教我如何修炼,教我如何获取更强大的力量。”他眼中闪现森森绿光,厉然道:“不如现在我来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说罢,他急速蓄积力量于铠甲上,原本暗红色的铠甲倏然鲜亮,闪烁着明艳猩红的流光。
他浑身猛地一震,方才蓄积在铠甲中的力量以十倍之速猝然激荡而出。这磅礴之力委实霸道,瞬间击破结界,更将二人身上的咒火扫荡罄尽。
悬在半空的打妖棍没来得及闪避,被刮飞数十丈开外,妙心身后的门框也应声碎裂。
这股力量震荡甚远,未收的余波仍有气势,将屋外的花草树木连根拔起。
妙心在他攻击的瞬间,便迅速在身前展开了抵御的屏障。但她毕竟是正面受到强力冲击,屏障根本支撑不住,冲撞的力量宛若巨大的锤子,狠狠砸在她身上。
妙心只觉浑身筋骨断裂似的,五脏六腑捣碎一般,呕出一大口血。
他目光一沉,松手要帮她拭去下巴的血迹。
妙心察觉手腕再无束缚,果断抬掌,奋力将他打开。再纵身跃起,急欲飞离妙乐斋。
天庭仙官众多,岂能拿不住他!
妙心掠过庭院,看见晕倒在地的皮皮虾,顿了一下。分神的刹那,那人极速追来,一把捞住她腰身,落回地面。
他反身将她束缚在自己身前,大掌自她腰侧缓缓往上攀,直至她脖子。
妙心啐了一口血水,大骂:“摸来摸去耍甚么流氓!你没摸过女人是吧!”
他竟笑出声来:“你记忆丢了,这伶牙俐齿倒没变,总归还是你。”
妙心厌恶地呸一声,恼道:“你这人委实怪异,我与你素不相识,你跑来我这打打杀杀。你若要杀就杀!废话连篇!”
“我说过是来带你回家的,怎会杀你?只是没料到你如今这么不堪一击,害你受了伤。”他拭去她嘴角的血,目光颇为爱怜,与方才判若两人。
妙心扭头避开他的手,他蛮横地钳住她下颌,一边擦拭一边说:“沾上血可不好看,我还是喜欢干干净净的你。”
“我管你喜不喜欢!”左右挣脱不开,总不能坐以待毙,妙心仰头就喊:“救命啊!有异贼入侵妙乐斋!”
她使出仙力喊出来,声音震如雷、浑如钟,荡去百丈之远。
“赤铃”他呼唤这个名字时,格外温柔,低头在她耳边道:“你怎能将我当作异贼?你可是许诺过,此生对我绝不离弃,全部都忘了吗?”
妙心恍惚一怔,有那么瞬间,脑中闪过零碎的画面,却像泛起涟漪的水面,朦胧不清。紧接着响起一道女声,从悠远光景中靡靡飘在耳边。
忽而模糊忽而清晰:“你放心,只要你守好不死城,此生我绝不弃你。往后风光与你同在,落魄与你同守。”
见妙心呆怔地望着自己,他眼中倏然精亮几分:“你想起什么了?”
她眨眨眼,方才闪现的画面很乱很快,看不明白。但那画面中有位男子,与面前之人是一样的容貌。只是他并非身穿赤色铠甲,而是一身简单的黑色长裳。
“你总会记起来的,我有办法帮你想起一切。此处不宜久留,我先带你回去。”
妙心回过神,见他抬手,慌道:“你要做什么!”
他一笑,手掌覆在她双目上,妙心被施了术,刹那失去意识。
次日,折丹驰云如电,火急火燎赶回天庭。
两天前,他们抵达不死城,城外设有诱入幻觉的陷阱,还布置了凶险的杀阵。
破除阵法后,一行人才得以闯入城内。
他们与阎王负责的冥兵在城内分头找了一天一夜,却只见到满城的残砖碎瓦,和一些四处流窜的孤魂野鬼,一如千年交战后的破败景象。
唯独山顶的宫殿完好无损,但灰尘厚重,多年无人入住。莫说鬼王,就是他那一干下属也未见半个影子。
此行毫无收获,折丹渐觉不妙——城外的陷阱和阵法,与其说是阻止他们侵入不死城,倒更像是在拖延时间。
似乎从冥府查探到鬼王行踪开始,就有人故意将他们引致此处
这般猜测,他心中骤然一慌,与大殿下道出心中顾虑,便率先返回天庭。
南天门的天兵们见到他,急忙上前,大呼不好:“妙心仙尊被入侵天庭的异贼给抓走了,下落不明。”
他沉着脸未语,径直去往妙乐斋。见到凌乱不堪的庭院和破损的门框,更是忧心如焚。
折丹正要急转宝华殿,忽闻侧方动静,只见一根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