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全然因为我。”
“啧啧啧,你个没良心的丫头!”陆吾道:“八百年前为救你,他耗费数千年修为,这次为救你,又耗费近千年修为。九尊之中有谁能让仙尊这般大方,好似仙力是大风刮来的。”
妙心呆若木鸡,震惊道:“八百年前……是仙尊救了我?!”
仙尊到底做了什么将她吓成……
“哎呀!”陆吾惊呼:“我怎么给说漏嘴了, 仙尊交代不许说这事的。”
而后妙心追问,它连忙岔开话题,再不提八百年前的事。她仅知道的是她重伤之后性命堪忧, 仙尊耗费不少仙力才将她救下。
既然他如此耗力将她救下,那时何必刺她一剑?若不是他刺的, 难道真如梦中所见,刺她的人是师父?
妙心晃了晃脑袋, 越琢磨越迷糊。
陆吾许久不曾与人这般惬谈闲聊, 嘴巴便似开闸, 与妙心滔滔不绝近日发生的事——
仙尊前几日赶去冥府,见到妙心的惨状, 勃然大怒。离开前,当着一众冥官的面, 要北阴大帝给个交代。
大帝见没有回旋的余地, 匆匆去找天帝去化解仙尊的怒气。
天帝不愿见仙尊及北阴大帝二人关系交恶, 这势必会影响天庭及冥府的关系,便亲自到方壶岛劝仙尊去天庭,三人当面好好商榷, 当务之急是先抓捕鬼王。
护犊心切的仙尊甚不客气:“于天帝而言, 身为九尊的妙心性命危在旦夕, 却不是当务之急?天兵和冥府合力,必然能将鬼王抓捕, 何须我再出手?”
说罢,折丹仙尊冷下脸,已是送客之态。
天帝欲再劝解,仙尊不为所动,只说要为妙心疗伤, 便请天帝带话:“大帝与陆判官共事多年,竟未发现丝毫端倪。妙心本该由冥官行刑,却中途换成了陆判官,大帝理当承担责任。既然冥府守不好阎罗十殿,不如九尊接手。”
天帝听言愕然,方知仙尊并非气头找事发难,而是当真动了怒。他不便多言,便回天庭差仙侍将话带给大帝。正因鬼王之事焦头烂额的大帝听说仙尊那番话语,急忙就跑去天庭吵了起来。
坐在台阶上的妙心听完,两手托着腮帮子,道:“此事其实怪不得大帝,陆判官蛰伏冥府、伺机而动,心思非常人能及,谁都没发现他竟是鬼王手下。”
“话是这么说,但理可就不是这么个理了。”陆吾老神在在地扬起九条尾巴,道:“纵然大帝未亲手伤你,却是他的手下闹出这等轰动两界的大事。譬如九尊之中倘或有人背叛天界,犯下大罪,折丹仙尊必然也得负责。”
它眉头一挑,反问道:“你该不会以为老大的称号就是拿来耍威风撑排面的吧?”
妙心思索几许,赞同道:“你这么说倒是有些道理。仙尊动怒,是因我乃九尊之一。于情于理,仙尊都得袒护手下,绝不是因为受伤的是我才如此。”
陆吾傻眼地听她兀自下了一番结论,实在想抬起爪将她拍醒。
它忍不住呲牙道:“你究竟听没听懂我的话!”
妙心被它突然凑近的大猫脸吓得往后一退,讶然道:“我怎没懂?”
“你”见她无辜的眼神,陆吾一口老血涌在心口,险些喷出来。
“行行行!你们两一个比一个不开窍!”陆吾骂骂咧咧站起身,嘴里发愠地嘟囔:“不管了,操多了心还折寿!不如睡觉吃果子!”
说罢,它蹲下来就要趴地上,遥见前方空中一朵祥云正往这里极速靠近,有一人伫立在云端。
陆吾促狭地瞥了妙心一眼,仰头指了指,嘿嘿笑道:“仙尊回来咯!”
妙心闻言,心脏陡然重跳两下,也不知是慌是怕,站起身下意识就要跑。
陆吾一条长尾即出,迅速缠住她手臂:“往哪儿去!”
她低着脑袋拼命扒开它的尾巴:“我要回天庭!放开啊!”
陆吾更不放手:“仙尊为你费心费力,忙里忙外,你这没良心的丫头,一句谢意不曾有,拍拍屁股就想跑。”
“你帮我同仙尊说,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日后报答!”妙心硬掰无用,只要软言软语求饶:“你行行好,今日确实有急事,实属无奈。”
陆吾才不上当,直接戳破她的谎话:“你方才才醒,怎么突然来了急事?骗人也不琢磨琢磨!”
见它不依不饶,那尾巴更是越缠越紧,妙心急得欲哭。
余光瞥见那越发临近的云团,她急中生智,十指并用地挠它尾巴。猫怕痒,陆吾长得似猫,或许也怕痒。
果不其然,陆吾尾毛猛地炸立,痒得它哈哈地直抽气,另外八条尾巴也跟着颤抖。
“别别别,你别挠,痒痒痒!”
察觉它松了力道,妙心急忙拽开它的尾巴,施法起云,头也不回地直冲反方向飞去。
果真如龙瑶所说,她听见仙尊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连鞋子也没来得及穿,赤脚慌忙逃走。
“唉?”陆吾还未提醒她回天庭的方位错了,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