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疼的话,就别说话,有什么事结束了再说。”
“不,得现在,得现在说……”笙笙说得颤颤巍巍,“如果我疼哭了,小师叔可不可以……不要,不要笑话我……我其实,挺怕疼的。”
“只是这样?”
“嗯。”
“那我给你说个故事,你之前,不是好奇我为何不吃葱吗?”司空承轻声笑着说道。
“……好啊。”笙笙眼神亮了亮。
“貊灵与你说过吧,前些年魔族入侵的时候,与我同队伍的有只葱妖,但它当时在涿光山,并不知道更多的事情。
不过非要深究起来的话,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比它知道的多什么。我与葱妖魔族入侵时也是同去的战场,所以我们应该是旧识。”
“……应该?”
“对,应该……因为所有人都这么说。我只知道自己认识她,曾和她共同抵抗魔族入侵,后来在遭遇魔族的时候,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
……是旁人说所有人都死了,我对当初发生了什么其实并无记忆,我记得仙魔大战时的所有事情,唯独不记得与她相关的,只奇怪的知道她确实存在。
但我知道葱妖没死,她只是失踪了。”
笙笙思索着道:“所以,小师叔是因为她,才不吃葱的吗?”
“算是吧。”司空承说罢,将装药膏的玉碗放到桌上,“好了,接下来我会为你施展驱逐蜃妖诅咒的法术,不能再分神了。”
“哦,好。”笙笙这时才意识到,上药的过程已经结束了。
疼痛并不会因为不关注就减少,但她方才注意力放在了小师叔的八卦上,意识里感知的疼痛就仿佛没那么强烈了。
此刻回过神来,疼痛似乎又铺天盖地袭来。
笙笙好容易才忍住了没哭。
好在司空承立即开始了施展法术,淡蓝色的法术落在她身上后,因千年冰凌花造成的刺骨寒凉逐渐减轻,笙笙觉得身体渐渐温暖起来。
身体温暖了,寒冷造成的疼痛也就随之渐渐消除,这样强烈的对比让笙笙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但这放松却不过片刻间。
密密麻麻的疼痛再次出现在身上。
伴随着的是灰色的烟雾从她肌肤中钻出,淡薄的烟雾汇聚成深灰色的雾气,丝丝缕缕的在她身上舞蹈。
司空承的法术在驱逐这些深灰色的雾气,但这些雾气附着性很强,缠缠绵绵的不愿脱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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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之力,如附骨之疽,藏匿在血肉经脉骨骼中,自然不容易驱除。
然浮玉山灵所给的法术针对的就是蜃妖诅咒,司空承的修为又比蜃妖强横太多,淡蓝色的法术光芒渐渐渐渐占了上风。
逐渐有深灰色的雾气被迫从笙笙的体内脱离。
把树根活生生从土里拔|出|来,免不了造成土壤外翻。
拔除诅咒之力也是类似的道理,虽不会造成血肉模糊,但这种介于虚实间的力量的剥离,不可避免的带着撕扯。
笙笙觉得很疼。
想满地打滚那种疼。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啃噬她的血肉,又好像有弯钩在她身体里,取出时必然疼痛无比。
让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泪珠大颗大颗地、无声地从眼里滚了出来。
但身体被禁锢着,她动弹不得,就连抱住自己也无法做到,只能强行忍下这份疼痛。
直到司空承结束了施法,也解除了对她身体的禁锢。
然后她软软的朝后面倒去。
司空承忙扶住她:“笙笙!”
笙笙好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来:“小师叔,疼……”
司空承知道她疼。
早在施法开始前,浮玉山灵给出此法时,就反复警告过。
若非浮玉山灵尚未化形,只怕早就打上涿光山来了。
但任何上好的止痛丹药,都可能与驱逐法术等造成冲突。
所以想要驱逐蜃妖诅咒,这疼痛无论如何也无法避免。
此刻瞧见她面色苍白,泪珠还在从眼角滑落,他觉得心口好似被什么揪住了。
修道之路,生死常见,他从来以为疼痛也不过如此,看别人满身伤痕也是心无波动。
此时他却觉得心疼得紧,小心翼翼的把人搂在怀中,温柔了声音安抚。
温和的法术渡入她的体内,笙笙渐渐觉得疼痛没那么汹涌,可算是稍微缓过来些。
再然后她撑着地想坐起来些许,却在不经意瞄过黑白交织的风景时,她突然间僵住。
“小……小师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