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下午格外的难熬,半日时间漫长得怎么都过不去。
却也正是有司空承在,她虽没能把今日的课业听进去,却也没有再次进入梦境。
天色黄昏时,貊灵回到山洞,却没带来晚膳,而是带了三朵千年冰凌花来。
“最后这段路,掌教尊者让徒弟带了极品飞行法器去接,所以提前了三个时辰,好歹是在今日黑夜前送到了。”貊灵解释。
司空承接过装着千年冰凌花的盒子,默了片刻,同貊灵道:“告诉大师姐,这次多谢她的相助。今夜我会带笙笙离开,时间紧张就不和她道别了。”
貊灵没听出什么不对来,点点头把准备好的炉子取出来,询问司空承它能帮上什么忙。
“此事我需亲力亲为,你帮我在山洞外护法就行。这是第一次为笙笙施法,绝对不能有任何意外。”司空承吩咐道。
貊灵闻言,没多说什么出了山洞。
夕阳西下,太阳的余晖洒落在涿光山上。
黑白团子看在山洞口的岩石上,啃着竹笋遥望远方,最后唾了声。
“……还不都是人心闹的。”
而山洞内,司空承牵着笙笙去了静室。
“驱逐蜃妖诅咒,第一次法术是开端,必须要谨慎些。”
“嗯。”
“静室内灵气充裕,安静不会有人打扰。”
“好。”
关上静室的石门后,司空承转身看着小姑娘:“笙笙,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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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沉默半晌才开口:“既然是为了疗伤,脱衣服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因为不好意思,就不要性命了啊。”
见司空承还在看着她,她又找补道:“而且不是只露背就可以了么……”
“我是说,驱逐诅咒的时候,会非常疼,而且蜃妖残余的怨气必然躁动,若不然我们可以等到白天,只是今夜就……”
“就今夜!小师叔,我不想再等了。”这回笙笙斩钉截铁,“白日里若借了日头的阳气,确实可以减少痛苦,可我不想继续陷入那样的梦魇了。”
话说完笙笙就忍不住想起初次药浴那晚……嗯,小师叔在男女大防上是真的没什么概念啊。
她这样说了,司空承也没再说什么,吩咐她坐在蒲团上休息。
而他则在桌边做施法前的准备,将一朵花千年冰凌花与两株灵药共同炼化,制成半透明的绿色膏体。
笙笙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心里想着这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倒也很快把不该有的旖旎思绪压下。
他吩咐她脱衣,她就镇定的低头宽衣,却等解下腰封想放到旁边时,无意间撞上他的目光。
“小师叔,你可不可以……转过身去……”笙笙小声道。
虽说昨夜的梦里都那什么了,但梦里和现实怎能相同,何况就算是人家民间刚成亲的小夫妻,刚成婚时看对方宽衣解带也会不好意思的啊……
呸呸呸,什么新婚夫妻,想的什么鬼。
笙笙眼巴巴看着小师叔,手里不经意的捏紧了自己的衣角。
司空承看了她眼,也没说什么就转过身去。
可他听力多好啊,这静室内又如此安静,几乎从细微的声音不同,就能辨别出她将衣裳放下。
时间短暂又漫长,饶是司空承活了数百年,此刻竟也生出几分奇怪的紧张来。
——倘若她不要求他转身,他本来是没有这意识的。
然后他听见她声音很轻的说:“小师叔,好了。”
司空承这回竟迟疑了瞬息才转过身。
入眼所见,笙笙跪坐在蒲团上,裙裳大多堆积在腰下,她的上半身则毫无遮掩。
好在她如墨的长发分两边从肩上顺到了前面,从他的角度并不能瞧见旁的什么。
分明在梦里瞧见过,但此刻他的胸腔里,有什么奇怪的情绪在涌动。
然后他才拿着药膏跪坐下来,指尖抹了药膏轻轻涂抹在她的肌肤上。
只药膏刚接触到后背,笙笙就冷不丁的“嘶”了声,极端的疼痛险些让她扑倒在地。
那种疼痛,并非普通刀伤或烫伤等疼痛,而是寒冷瞬间侵蚀入骨,冷到极点后淬骨的痛。
笙笙身体却分毫未动。
并非她意志力强到了这种地步,而是司空承用法术禁锢了她的身体,免得她胡乱动弹而影响了疗伤。
“会很疼。”他细心涂抹着药膏,尽量放柔了声音,“但只要熬过了最初这阵子,后面就会轻松许多。”
“我知道……小师叔……之前就说过了。”笙笙咬着牙关,好不容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