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麻烦确实是你招来的啊,不然你同大家解释解释,它们为何只盯着你不放?”
论咄咄逼人,他骆寻会输给她林清晗,闹呢吧。
这一点也让林清晗伤透了脑筋,她是百思不解这群鬼东西怎么偏偏就盯上了她,遂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了。
“你问我我问谁啊,这些东西我可是见都没见过,难不成还能是它们上辈子与我有仇不成!”
林清晗这般赌气的话,一般人可还真接不上,但奈何骆寻可不是一般人,只见他斜倚在墙洞上,双手抱剑环于胸前,一副软骨头模样,说出来的话却能气死人。
“那谁知道啊,说不定你上辈子撅了人家的祖坟也不一定,咱们又不熟,我可不敢为你担保呢……”
江宁说要等李楚楚回来后,果真就什么都不做,静静呆在山洞里等了起来,言祁坐在她身旁,明显是在陪着她一起等。
苏铭是一肚子疑问,比如他们是在等哪个李楚楚?比如李楚楚能找到他们吗?再比如这两个李楚楚又是怎么回事?
但奈何两人都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苏铭无奈也只能把所有疑问咽回肚子里,默默地蹲在角落里。
月明星疏,夜凉似水,山洞外依稀还有虫鸣。
原本已经熟睡的苏铭被深夜的寒意冻醒,山里的夜晚本就冷,再加上他们现在无灵力护体,说是寒意彻骨也不为过。
苏铭搓了搓手,刚想起动一动,来缓解这满身的寒意,但谁知他才刚曲了下双腿,一颗石头准确无误地打在了他的膝盖上。
本能抬头望去,清冷的月辉下,苏铭径直对上言祁冷上几分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战。
“表哥,我……”
一个‘冷’字还未说出口,苏铭又挨了言祁一个石子,言祁盯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不知何时靠在他肩上睡得正熟的江宁,警告意味十足。
苏铭恍然大悟,他表哥这是怕他打扰江宁休息啊,于是缩了缩脖子,顿时就不敢动了。
可是,他真的很冷,苏铭一脸幽怨地看着江宁身上披着的那明显不属于她自己的外衣,心道:他也想要,但他不敢说!
而且,这外衣的主人,他那冷酷无情的表哥也定是不会给他就是了,苏铭悻悻然地想,于是只能越发抱紧自己,以此来抵抗这深夜里的瑟瑟寒意。
江宁醒来时,东方山头已泛起橘红的红晕,微弱的晨光穿过山林间的树叶缝隙,洒进这山洞,颇有丝丝暖意。
她这一觉睡得颇为满足,之前的疲惫好像一扫而空,浑身上下舒服极了。
只是,她刚睁开眼却冷不防地对上了苏铭哀怨的目光,不禁一怔,她这是哪里招惹这家伙了,这一大早的就用这种眼神吓她!
正当江宁想要出口询问一二,山洞口处突然传来阵窸窣的声响,洞内三人下意识抬眸望去,只见绿衣李楚楚一脸苍白地踉跄走了进来。
“再见”,还有“谢谢”……
李庄村口, 江宁扭过头看向李楚楚,再一次慎重地确认道:“楚楚,你真的想好了吗?”
李楚楚面色憔悴, 神色却异常坚定。
“嗯,江姐姐, 我想的很清楚了,你们可能不知道, 其实我们村子里的村民都很好, 他们从小看着我长大, 很照顾我,对我来说, 他们就是我的亲人,我不忍心他们被困在这里。”
望着李庄的方向, 李楚楚面上溢出一抹哀伤, 还有丝淡淡的自责。
昨日, 她虽然在玉佩里,但却自打进了这李庄后, 她的魂魄突然就像被撕裂了般,剧痛难忍, 同时,一抹陌生的记忆跃然涌入脑海。
那是黑衣李楚楚的记忆,但也是她的记忆, 因为归根到底, 她们是同一个人。
这件事说起来还要追溯到李楚楚死的时候,当年李楚楚亲眼看到老道屠了李庄后,这个一向单纯善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第一次在心底萌生了滔天恨意, 那种绝望到毁天灭地的恨意。
而屠村后,老道以防节外生枝,便当场就使用秘术,夺了李楚楚的灵根和气运。
那时李楚楚才知道,这老道根本就不是想要收她为徒,而是看中了她的灵根和千年难寻的那份气运,想要据为己有。
可是,也正因为李楚楚自身的特殊性,她竟然在老道施秘术时反客为主,重重给了那老道一击,以至于那老道秘术失败,只是夺走了李楚楚部分灵根和气运。
而李楚楚却利用老道在施秘术时打入她体内的白雾,在死后魂魄一分为二,一小部分成了绿衣李楚楚,仍是那个单纯善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剩余大部分魂魄直接就地化身恶灵,也就是黑衣李楚楚,企图与老道同归于尽,可奈何黑衣李楚楚又怎么可能是那修为极高还懂邪术的老道的对手,几番搏斗后,黑衣李楚楚已见败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