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只是似是想到什么,突然看向言祁,道:“没错,这天泽门的人都不是什么善类,特别是林清晗,不瞒你说,我之前便觉得她很是奇怪,特别是那逆天的机缘是常人能有的嘛,所以,你日后还是离她远些好。”
虽然之前言祁说了不喜欢林清晗,但为了保险起见,一有机会江宁还是没忘给他上眼药,要彻底绝了他那份不该有的心思才好。
而且,江宁觉得她这也不算是无的放矢,故意造谣林清晗,其实从第一次见林清晗,江宁并未从她身上看到与逆天机缘相匹配的仙泽气运起,便对其起疑了,只是一直没有证据也不好说什么,但却也不妨她此时给言祁上眼药就是了。
江宁的意图这般明显,言祁怎么可能没有察觉,不过,不管江宁出发点是为何,她能这般对他上心,言祁心里还是很欢喜的。
“嗯,我知道了。”言祁平静地回道,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闻寂川也是。”
闻寂川?江宁拧着眉思索了片刻,道:“我觉得闻寂川还好吧,他应该与此事无关。”
以江宁对闻寂川的观察,此人的心性和品行都是很难得的,就事论事,他应该不会走什么歪门邪道。
言祁淡淡盯着江宁看,沉默不语,但眼神中那明晃晃的控诉却让人根本忽视不了。
江宁:“……”
好吧,身为‘痴迷于闻寂川’的深情女配,这话貌似有违偏颇了,特别是在她刚刚要求完言祁与林清晗保持些距离后,这莫名有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霸道!
江宁诺诺道:“哦,知道了,我以后也离闻寂川远点。”
骆寻很快便回来了,只是与他一同过来的还有孙大娘。
孙大娘一进屋便说道:“听说你们待会就要走,怎么这么着急,不再多休息两日吗?”
江宁忙站起身,笑着回道:“孙大娘,我们去长乐还有些事,比较着急,这两日真是麻烦你们了。”
“这有啥的,一点都不麻烦,都是小事。”孙大娘笑吟吟地回道,只是看她的样子似是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半天都没说出来。
孙大娘这副样子,江宁自是能看出她是有什么所求,想了想说道:“孙大娘,您有什么事就说吧,要是能帮上忙,我们定当尽力。”
孙大娘也有些不好意思,她本来想着今日找个时间好好同江宁说一说的,只是他们突然要走,连一个缓冲的机会都没有,也只能这般冒然提出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那小儿子孙年,自从他被那四处游历的道人带去修仙后,就一直没回过家,这都七年了也没点音讯,我就想着你们若是偶然碰到了,能不能帮我传句话,让他有机会回家一趟,就说家里人想他了,实在不行的话,找人带个口信回来也行。”
这几年孙大娘陆陆续续也请了不少路过的修仙之人帮忙传话,可能因为都碰巧没碰到吧,反正孙年一直都没有消息传回来,说实话,家里人都也挺担心的。
四处游历的道人?也是七年前?江宁和言祁、骆寻对视了一眼后,三人似乎是想到一块去了。
江宁看着孙大娘,问道:“孙大娘,你还记得带走你儿子的道人外貌长相吗?还有,当年你儿子被带走的事也麻烦您同我们说说吧,我们知道多一些,到时候也不会找错人不是。”
孙大娘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于是把那道人的外貌特征,以及穿着打扮都描述了出来,而且还把当年孙年被带走的始末说了一遍。
原来孙年当时和李楚楚的情况差不多,那老道也是自称是四处游历的修仙人士,说孙年有修仙的天资,想收起为徒,但因为对老道不了解,孙大娘一家刚开始是不同意的,但那老道却拿出了长乐薛家的家族令牌,说他是薛家家主的老友,让他们放心,孙大娘这才将信将疑,但还是有所迟疑。
但因孙大娘的儿子孙年自幼便崇拜修仙之人,再看到那老道露了两手仙术后便死活要拜其为师,后来孙家人被缠得没辙了,正好这时又有薛家的门生来接这道人,孙家人这下连最后的疑虑都没有,便让儿子拜那老道为师,跟着他四处游历去了。
而这一走七年,孙大娘家里人自然也急了,也去长乐薛家找过,但因薛家当年的家主已经去世,他们又没有认识的人,根本无从问起,所以每次都是无疾而终。
而孙大娘也只能寄予这种笨办法碰运气了,所以,只要在他们村子歇脚的修仙人士,差不多都是孙大娘一家来招待。
待孙大娘走后,李楚楚再次从玉佩出来了,她重重地朝着江宁他们三人点了点头,肯定他们的猜测。
江宁心里一沉,看样子带走孙大娘的老道就是当年屠了李庄的人,若这样的话,孙大娘的儿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楚楚,你在万鬼窟里可有见过这李年?”江宁问这话其实是不抱什么希望的,李楚楚被关着时本就自身都难保,哪还有闲功夫结交其他的人。
果然如她所料,李楚楚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那里面的人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