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脚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言祁见状,单手扶起江宁的头,慢慢让她靠在身后的树干上,然后才起身轻晃了晃她。
江宁迷迷糊糊睁开了眼,仰着头看向言祁,脸上明显有些被人叫醒不爽:“你做什么?”
言祁指了指不远处的骆冰河,道:“人出来了,要跟过去看看吗?”
江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骆冰河刚好出了小院,正朝着竹林深处走去。
“这一大早的,他这鬼鬼祟祟干什么呢,定是有鬼,走,咱们跟上去瞧瞧。”江宁边说边站起身,拉着言祁便跟了上去。
两人跟在骆冰河身后走了不远,就见其站在一根竹子前不动了,似是在等什么人。
半响后,一个黑色身影倏地从一旁山坳处翻了过来,单膝跪地抱拳,冲着骆冰河行了一礼。
待那人抬头,江宁看清那张脸后,不禁惊呼道:“这不是昨日那个邪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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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骆冰河背对着江宁和言祁, 两人看不到他的神色,只听到一道冷厉的声音传了过来。
“究竟何事让你这么着急传讯,连我说过的话都忘了, 恩?”骆冰河道。
江宁终于绕到了骆冰河的前方,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此时的骆冰河早已不是那个眉目俊朗的翩翩君子, 那双清凉眸子满是冷漠,眉眼之间有股说不出来的阴鸷。
江宁心里一咯噔, 原来这才是骆冰河真实面目, 而之前那些温文尔雅、谦恭知礼的伪装不仅骗过了柔姬, 也骗过了她这个旁观者,由此可见, 骆冰河此人心机有多深沉。
那邪修忙拱手请罪:“属下不敢,是闻君浩过来了, 现在就住在芙蓉镇上, 他嚷着要见主上, 属下怕他闹起来会耽误主上的大事,这才不得不过来禀报。”
“闻君浩?他过来干什么?”骆冰河眉心微蹙, 语气有些不耐烦。
邪修欲言又止,抬头看了眼骆冰河的脸色, 才低声回道:“他后悔了,说要停止计划。”
闻言,骆冰河脸上划过抹讥讽之色, 嗤笑了一声, 才冷冷道:“现在才想收手,晚了!呵,真当我是他手下那些酒囊饭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话那邪修自是不敢应, 犹豫了一下,说道:“这闻君浩自是不足为惧,只是主上,属下担心他若赖在芙蓉镇不离开,若是哪日再和闻柔姬碰上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怕是会耽误主上的大事。”
骆冰河眼底划过一抹凌厉,“带我去见闻君浩,也是时候让他明白了,究竟谁才是做主的人。”
邪修显然有些意外,不禁看了小院的方向,昨日的计划,他参与其中,那‘奴颜媚骨’还是他撒的,自是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
犹疑一瞬,邪修还是出口提醒道:“现在吗?若闻柔姬醒来见不到主上,怕是会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