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指的移动:这是追。
再同时抬起两手的食指和中指俯下、挺直、俯下,像兔耳朵一样:我跑,你追。
但你跑不过我。韩知竹认认真真严谨而答,我一定能追上你。
当然能追上,跑就是为了追上,这是个过程
看着韩知竹特别理直气壮的、清澈的我不理解的表情,程雁书无奈:总之,就是对我特别好,特别在意,我不理你你也要特别在意,求着我陪陪你,求着我能让你牵牵手,或者亲一下。
韩知竹立刻领悟:好。
应承得过于坚定和迅速,倒是把程雁书僵住了,他又戳了戳韩知竹的心口:你为什么这么不沮丧?
追你,为何会感觉沮丧?
果然,大师兄他没理解。程雁书再度给他做分析:你要来追我,意思就是,你暂时还没得到我,明白吗?这种情况下,你难道不该沮丧吗?
几番动作间,程雁书那被韩知竹刚刚理好的里衣又露出了半个心口。把衣领理正,欲重新去系系带的韩知竹手指忽一停顿,便变了方向。
为何要沮丧?松松散散的系带被彻底解开,质地良好的里衣失了牵绊,顺滑地从程雁书肩头滑落。韩知竹抱起他,走向床榻,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但,我是你的。
床帘垂落时烛火也同时熄灭。被圈住腰禁锢住的程雁书细碎的呼吸夹杂着韩知竹的低语:从身到心。从里到外。
第二天,程雁书被号称来见证他人生最重要一刻的薛明光催着从韩知竹房间里搬出来了。
被薛明光拉着收拾衣物出大师兄房间时,虽然薛明光说这件事是三师兄嘱咐他代办的,也已经知会过大师兄,但到底也没来得及和大师兄说说。
而他的院子已经被改造成小师弟们合宿的房间,没有自己地方的他看着一点也不觉得屈尊地主动抱着他这几日替换衣物的泰云观少掌门,不是特别感激地说:结道侣,也需要仪式前不见面么?
你想不想百年好合?薛明光把程雁书往自己住所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也就几天不同房,白天你们不还是同行同止么?
薛少掌门。程雁书叹了口气,真诚地拍拍他肩膀,我以为你只是逃婚经验丰富,没想到,结亲的套路也如此熟稔?你还有什么隐藏面是我不知道的么?露出来我看看,让我评估一下是不是要继续拿你当亲生的朋友。
薛明光踏入魏清游给他安排的客房,把程雁书的衣物往椅子上一抛:过几日是你大日子,我不跟你计较。我这地方还挺不错的,随便用,别客气。
我四镜山招待贵宾的地方,何止挺不错。程雁书也懒得去理自己那几件过渡期的衣物,懒洋洋地在椅子上坐下,但道侣仪式前一夜不让我和大师兄见面我还能理解,这不是还差着三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