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掏出了钱袋,骑驴找马,以后有了好的再换好了。
一进店就稳重地坐在椅子上喝着店家奉上的茶的魏清游看了眼钱袋,淡然道:这是大师兄的。
嗯。程雁书下意识应道,又不解,怎么了?
魏清游依然淡然:你用大师兄的银子,给大师兄买礼物?
程雁书又是一怔,立马反应过来:三师兄,说好的娘家人呢?你是专业来拆台的娘家人吗?
魏清游俨然已经拿捏住了掌门之风范,面对程雁书的吐槽慨然不动,自顾自想了想,点了点头:也是,一样,反正大师兄嘛,钱也好,命也好,心也好,都是你的。
魏掌门!薛明光露出了甘拜下风的模样,甚至向魏清游施了个礼,你可真是太懂雁书说的那个什么漫了啊!
虽然不算无功而返,但没有买到心仪的信物,程雁书心里还是不太得劲。
赶着在两个时辰内回了山,只顾得上和忙得分身乏术的韩知竹打了个照面,便一整天都没有再近距离交流的时间和机会,甚至晚膳时分,韩知竹也去了师尊处,没有出现在饭堂。
这几日的晚间琴修已经停了,小师弟们也为了掌门大典各司其职,晚膳后便各去忙碌。甚至直到陪着薛明光去山门处迎了宋谨严,再和两人聊到夜深,程雁书回了房间,韩知竹也还没回来。
将近子时,韩知竹才踏月而回。
踏进院门,一盏亮在石桌上的小灯被初春夜风吹得有些晃悠,灯光映出伏在桌面上沉睡的程雁书,披着的毛皮斗篷裹住了身子,露出侧脸,随着呼吸起伏的脸颊上跳跃着灯光带来的院内青竹摇曳的影子。
快步走过去,环住肩膀绕过膝弯的动作流畅而熟练,韩知竹把程雁书横抱起来。
落在斗篷上的竹叶随着被抱起的动作絮絮飘落,程雁书也微微睁开了眼。
看一眼韩知竹,他抬手便揽住了韩知竹的脖子,将醒未醒,懒洋洋软绵绵的:等你好久。
进到屋里,韩知竹把程雁书安放到椅子上,又摸了摸他的脸,皱眉道:下次回屋里等,外面风凉。
我想让你早些看到我。程雁书把冰冷的脸蹭到韩知竹腹部,又调皮地怼着腹部吹了口长长的气。
热气透过衣衫,聚集成一团,贴上皮肤后暖湿一瞬,消弭成空虚,期待着热意的继续。
明确感觉到韩知竹腹部肌肉的瞬间紧缩,程雁书得逞般地仰起头笑,指了指桌子:我带着薛少掌门和我们的魏掌门去吃了豆花。虽然没有临汐城的那么好吃,但是也挺不错。我给你带回来了。
韩知竹看了看桌上的竹筒,便抬手打开,把保存在里面尚有微热的豆花舀出一勺,递到程雁书唇边:你吃一口,我才信确实好吃。
伸出舌尖,舔了舔豆花,再一口含了进去,下一瞬间,程雁书果不其然地被韩知竹揽住了。
他仰起头,毫无阻滞地迎上了向他吻下来的唇。
过了半晌,依依不舍地分开,程雁书眨眨眼,带着几分小得意道:是不是好吃?
确实,好吃得舌头都要融掉了。
舔了舔自己的唇线,程雁书笑:不准融掉,我还要它呢。
说话间泛着懒洋洋的语气和表情,引得韩知竹又一把抱起了他。
夜深,人不静,本就是开启春季最恰到好处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