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们仍然呆呆地没有消化接收到的讯息。韩知竹又淡淡笑了笑,转向同样震惊不已的鸿川,指了指怀里的程雁书,对鸿川无声道:都走吧。
鸿川终于醒悟过来,立刻拍了拍身边最近的鉴云,指了指门口,同样无声地做了个走呀的口型。
鉴云立时领悟,也拍了拍身边最近的小师弟。
大家不约而同地蹑手蹑脚地走向了门外,互相碰触的目光里却都相当有兴奋的光芒。
直到小师弟们都离开了,完美地保全了四师弟面子的韩知竹也环住了程雁书的膝弯:高床软枕才适合病人,我抱你回去。
诱惑是巨大的,但四师兄的面子也是不能丢的。程雁书犹豫着:可是万一路上遇到夜巡
盖好斗篷,就没人能认出你。韩知竹循循善诱着,而且,师门上下都知道你必然是我道侣,照顾病了的道侣,天经地义。
晕乎乎中,程雁书抬起手,虚弱地揽住了韩知竹的脖子:大师兄,你真好。
韩知竹低下头,亲了亲程雁书的额头,把他打横抱起,你最好。
算你识货。闭上眼,程雁书道,等我好了,我们再
近乎呓语的情人间的密语,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斗篷环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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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雁书的风寒彻底好透时, 他是大师兄的心上人且将和大师兄结为道侣的消息,已经不需要正式宣布就人尽皆知了。
距离掌门大典也已经只有三日了。
各门各派和各种人物都纷纷来四镜山共襄盛举。而来道贺和观礼的诸多人里,最不把自己当外人的, 自然是薛明光。
迎接各门派来道贺和观礼本是由齐长老来统筹, 但程雁书似乎也一直在等着薛明光的到来。在听到小师弟通传薛明光已快到山门时,他立时站了起来:我去迎他。
没走出两步,却被韩知竹劈手扣住了手腕:为何如此急切地要见薛少掌门?
他是我朋友嘛。程雁书笑道,又靠近韩知竹耳边, 低声笑道, 大师兄,你这是醋了?
不醋。韩知竹摇摇头, 却道, 总觉你似乎有所图谋。
程雁书眨眨眼, 在众人面前不好太过于调侃大师兄,却仍然止不住压低声音调笑道:我所有的图谋都是你, 你还不知道吗?
到了晚间, 韩知竹在床榻之上把程雁书搂在怀里之后, 便立时知道自己的直觉没有出错:那晶亮又灵活的眸子转啊转的,显然在想要怎么开口说一件自己并不是那么喜欢的事情。
叹口气, 他轻轻抚了抚程雁书的脊背:说吧。
大师兄,我明日想下山。
韩知竹安静地听着, 不说话。
程雁书又补充道:山下开了好些新店铺, 我想去逛逛。
好。韩知竹道,明日午时后,我陪你去。
不。程雁书竟是立刻拒绝了,大师兄,你那么忙, 过了今夜,便只有两日就到掌门大典了,你不能因私废公,我请薛少掌门与我同去,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的。
不可。
是毫不退让的语气和态度。
程雁书在韩知竹怀里动了动,唇贴上锁骨,眼睛却露着委屈紧盯着韩知竹的眼睛,示弱得很明显:可以的,我就去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一定回来。
那眼神,是男人就忍不住。韩知竹不再纠缠可不可,低头便含住了怎么都吻不够的唇。
程雁书喘着气探过手去,韩知竹的里衣轻易便被他解开了。他的手指轻缓地贴着肌肤划开遮蔽,划过韩知竹精瘦紧绷的胸、腹,身子也俯下去,唇如蜂蝶,随着那手指一寸一寸的移动。
韩知竹在极致的欢愉前绷紧了理智,他拉住程雁书的肩膀,雁书,不必如此,不要。
要。被褥遮住了程雁书,也把那本就浸满灼热的声音蒸腾得更重,你是我的,都是我的。
直到韩知竹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掀开被子,反客为主地压住了程雁书,粗暴地吻了过去。
要不这样抬手抵住大师兄的心口,略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程雁书目光里泛着火星烧过来,却软绵至极,小小的声音糯糯的,含糊暧昧,我今天能坚持多久,你明日就给我多少时间
韩知竹的眸子瞬间闪过被撩拨到十足的黑色,也不打算再用理性去压制,急不可耐地颤抖着,把爱人之间的交缠变成爱到了最狠处的凶暴。
身体和心连结得毫无间歇。黑暗里的一切都看不清楚,唯有相贴在一起的人,每一个举动,每一次呼吸,每一点愉悦,都彼此知晓。
初春的寒里,猛烈带出汗意,缠绕着黏腻着,爱意翻涌着掀起滔天巨浪,淹没了所有理智。
午后,终于争取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