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融便会同生共死。任何一人出了事,同修之人便立时说殉葬也不为过,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程雁书又和韩知竹捏住自己手腕的力道较上了劲,反正我要走了,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纠葛了。
别任性,现在外面尽是妖魅,你这个时候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韩知竹的手松了松,却也还是不肯放开。
大师兄说他任性?任性地无视他的心意和他的心情的人居然说他任性?
程雁书就任性了,他无谓地冷笑:我不怕,我下山就找人修和合之法。反正你别管我,我们就是一别两宽,各行其是,再也没有任何纠葛了。
你韩知竹眼眶也红了,雁书,我愿意认错,你别
看着韩知竹红了的眼眶,程雁书的心里立刻泛起心痛,那心痛激得他挣扎更甚:你别装可怜!你最强了!强到你可以坦然地背着我去死!还不止一次!你答应我的事情全都做不到!你还不让我知道你喜欢我!你这么强,根本就不需要我!我也不要你了!
他终于挣脱了韩知竹的钳制,转过身,几乎是逃一般地又向山门外而去。
下一瞬,一道淡青色弧光在他眼前闪过,和合之法的小册子随着那道青光被绞碎了,和风里飘荡的梨花瓣一起,纷纷扬扬地洒落而下。
而在那纷扬而落中,程雁书被强硬地拉进了韩知竹的怀里。
放开二字,被温热又不容抗拒的唇,封住了。
程雁书瞬间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微张着嘴,便轻而易举地被韩知竹攻城略地,卷入了深吻的迷乱中。
心跳贴在一起,碰撞着毫无间隙,程雁书下意识地伸手抵在韩知竹的肩上,却被他顺势握住,拉着环绕到身后,成紧密拥抱的姿势。
韩知竹的吻太过于强硬,像是渴望了太久而终于得以释放,渴得如同决了堤,任凭程雁书怎么后退,也不肯放开。
师弟们都在看着程雁书一想到这个,立刻脸颊滚烫。
他终于找到了空隙,在韩知竹的舌头上用力一咬,推开了他。
两人面对面地互相凝视,周遭一片诡异的安静,即使推开了韩知竹,也立刻被他欺身而上又圈在怀里的距离中,他们的呼吸交融在一起,须臾,程雁书又被韩知竹再度俯身吻上了。
这个吻比刚才温柔了太多,又眷恋又珍惜,唇与唇辗转相贴,舌尖沿着唇线游走,却不敲开齿列,反而更有一种心荡神驰的旖旎。
可是师弟们都在看着。
程雁书立刻又推开了韩知竹。
我心悦你。我怎么会放你走?韩知竹却是根本不在意师弟们一般,又俯下身,用唇瓣摩挲着程雁书已经被他吻得泛红的唇。
他的四师弟太甜了。会上瘾。
戒不掉,也不想戒掉。
我
程雁书刚刚一开口,韩知竹又压过来吻上来,温柔至极却也强硬无比,像是没有什么比怀里的程雁书更值得他流连,天地间的所有都不值得由这场缠绵分出半分心思。
不知道吻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最终眉眼迷离地靠在了大师兄肩头。
像是缺氧,又像是醉氧,脑子里有一团马上要爆炸的情绪,饱满地把脸颊耳廓都涨出了红。
大师兄
细碎的声音再次被细碎亲吻吞噬,一下一下啜吸着程雁书的唇瓣,韩知竹抵着他的额头,轻轻喘息着低语:除非你说,我不走,不然什么话都别说。
那吻从唇铺开去,到鼻翼,又到眼尾,在额心印下承诺般的深深一吻,又温柔地覆盖住了眼帘,游走到耳后,湿润的舌尖和声音逼着他:说,不走。
师弟们程雁书终究是抬起手遮住自己的唇,也挡住了这场突如其来的缠绵继续延伸,会看见
他的脸红得就要能滴血了,唯一的办法只有完完全全埋在始作俑者的肩窝里,像害羞的小动物。
看不见。我设了障。韩知竹用手托住程雁书的下颚,把他脸抬起,又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