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了,每日所需补充的灵力比往日更多,猜测你是不是又用了耗灵力元神的法子去破心魔迷障了。
心虚地递上手腕,程雁书垂首不言了。
渡完灵力,魏清游看了看门外。
一位小师弟立时捧着一碗药走了进来,放在桌上,又立时退走了。
魏清游把药碗向程雁书面前推了推,又张开手放下一颗牛乳糖:吃药。
哦。程雁书乖乖地端起药碗,一口干了那碗药,用手背擦着唇角溢出的药渍,这糖我不要,三师兄你带走吧。
你魏清游眼神一动,笑了笑,站起身,你不爱吃就自己扔了。我得走了,现在人人都分身乏术,晚上鸿川鉴云来陪着你,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保证不给三师兄添麻烦。程雁书笑道,三师兄就是师门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在我心目中的形象高大伟岸,散发无上光辉。快去发光发热吧,我们四镜山,现在都靠着三师兄辛苦了。
伟岸?能有大师兄伟岸?魏清游笑着端起空了的药碗。
大师兄他现在怎么样了?程雁书犹豫一瞬,还是低声问了出来。
你自己问大师兄吧。
魏清游向门口一礼。
程雁书惊诧抬头,才见韩知竹竟然正在门口,欲进不进地踌躇着。
他平素脸色就白,但此刻俨然是不正常的惨白,明显是血气不足的表象,看过来的眼神里有着明显的歉意,还有不知道如何表达的温情。
这样表情的韩知竹是程雁书从未见过的。他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低下头,不再去看韩知竹,程雁书压抑着心里酸涩的委屈,也压制住心里的不舍和不忍。
魏清游低声嘱咐程雁书一句大师兄元气未复,你千万别刺激他后,又朗声道:你们聊,我走了。
程雁书忽然抬起手,极快速地拉住了魏清游的衣袖。又因为这忽然的举动拉扯着疼痛,另一只手捂住了心口。他眉头蹙得死紧,语气也透着无比的可怜兮兮:三师兄,我心口痛,头也痛,我什么人都不想见。你别走,你再给我渡点灵力吧。
你魏清游为难地看一眼韩知竹。
韩知竹苍白着毫无血色的脸,依然在门口安静地站着,视线不离程雁书,却没有任何话语,也无动作。
大师兄?鸿川和鉴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怎么又没有卧床修养?师尊又要大发脾气的!
大师兄,我扶你回去歇着吧?鸿川道。
韩知竹摆摆手,示意不用,依然定定地看着程雁书。
程雁书垂下眼,不去看门外,声音里略微有些哑:风好大,吹得我难受,鸿川,替我关上门吧。
鸿川一愣:三师兄,可是大师兄在门口
风好大,关门。程雁书借着拉住魏清游衣袖的力道咬着唇勉力站起来,自己向床榻而去,我累了,我要休息。你们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