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刚刚差点被鸡腿呛死,你们怎么没有一个人关心我?薛明光傲娇地双手抱胸,表示抗议。
堂堂泰云观少掌门被鸡腿呛死的话,你安心,我一定用尽所能编出一个薛少掌门力战鸡腿怪,为天下苍生自我奉献的英雄故事,保证你一世英名,山高水长的风姿。宋谨严说着,又道,椅子,快点。
薛明光五味杂陈地搬了个椅子放在窗前,看宋谨严扶着程雁书坐下,又啧一声:你怎么到哪都是受伤的那个?
我没事。程雁书急急拉着宋谨严追问,我大师兄真的没事?他的无心剑关系到他元神和寿数,现在代替献祭镇在魔魅之窟里,他会没事?
真的没事。宋谨严声音间夹着疲惫,但拍着程雁书肩膀的手却平稳,无心剑即使入了魔魅之窟的七寸,但之前献祭的那位又没破出魔魅之窟,无心剑稳住的是阵法平衡,只要尽快再次打下四极封印,便可取出无心剑,韩师兄损耗的金丹和寿数都可靠修为来补足。
程雁书呆呆地唔了一声,在心里仔细消化着宋谨严的话,虽然觉得无懈可击,但仍有深重的不安咬着他的心。他看着宋谨严,认真道:宋少掌门,你一向君子之风,你不会骗我吧?
宋谨严立时露出不解之状:我骗你?为何?
我不知道。程雁书呆了呆,还是又认真开口道,宋少掌门,你发誓,如果在这件事上骗了我,你和所爱便无法心意相通,永无真心以对的时候。
宋谨严一怔,眼神滑过程雁书,微微侧向薛明光一瞬,又转向了程雁书。他待要开口,程雁书却马上又用力摇了头开了口,话语里抱歉和自责的意味十足明显:宋少掌门,你不用发誓。抱歉,是我太自私了,是我错了,这种誓不能发的。我太过分了,你千万见谅,我信你。
宋谨严淡淡一笑,豁朗而言:韩师兄因无心剑而面临极大险境,我知你是极度忧心韩师兄才会心慌意乱,不安之极。关心则乱本就是人之常情,我怎么会怪你?不过,若是仍然没有把握,心绪不定,还可以向你师尊求证。
程雁书连连点头,满含歉意还待说什么,魏清游却敲响了房门。
他扶着宋长老走进房间。
宋长老看一眼宋谨严,微微笑了笑,却不说话。宋谨严亦是无声沉默,深深一礼之后,拉着薛明光离开了。
三师兄,你们来得这么快吗?程雁书忙忙也扶住宋长老,路上不是得走个两三天
宋长老忧心太重,于是我们御剑一段,歇息一程,如是反复赶着到了。魏清游道,先让长老给你诊诊脉。
长老,你去看过大师兄了吗?程雁书把手放在桌面上宋长老脉诊的小枕头上,却又急着先问韩知竹的情况。
看过,他无妨。宋长老说着,给程雁书诊过脉,又欣慰地笑笑,道:宋少掌门学有所成,他替你治疗,我当可放心了。
大师兄程雁书抬眼,问宋长老,他的无心剑现在在魔魅之窟
我知。宋长老捋了捋他的黑胡子,虽然无心剑是容器,要用知竹的寿数去填,但他的修为足够,只要不断精进是可以消解这部分损耗的,无需多做担心。
大师兄的修为精进,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但即使宋谨严保证过,宋长老的回答也一致,程雁书仍然觉得心里的那块石头放不下来。他又问:除了精进修为,还有其他方法能做消解或者修补吗?
他看一眼魏清游,放低了声音:如果我把金丹给大师兄
胡闹!宋长老面色凛然,甚至用力拍了桌子,你以为知竹会接受吗?
但他到底气虚,情急之下,又猛烈地咳嗽起来。
魏清游忙忙过来,程雁书也急急地倒了水递到宋长老面前,言辞恳切道:宋长老,我错了。
终于顺过来气息,宋长老缓缓喝口程雁书递来的茶,看程雁书依然是一脸担忧又不想放弃的样子,他叹口气,道:要补无心剑损去的寿数,也不是全无他法。
程雁书立刻像得到了免死金牌一样,激动地抓住了宋长老的手腕,宋长老没提防手一抖,手中杯盏里的茶水洒了程雁书一袖子。他恍然无觉,只急切道:宋长老,是什么方法?
这法子,说易行难。宋长老还没说就已经连连摇头,难,太难,几乎等于毫无可能。
多个机会多条路,没准可以呢?程雁书急切追问,长老,到底是什么?
幻空花。宋长老答。
程雁书不知是何物,魏清游倒是变了神色,惊呼出声:莽海渊里的幻空花?那岂不是神仙才能拿得到?
即使魏清游这么说,程雁书也还是饱含着希望地向宋长老再度确认:很难吗?
宋长老沉重地点了头。
难,当然难。魏清游苦着脸,幻空花生于莽海渊何处,典籍无载,凡人无知,而且幻空花怎么取、怎么用,也无人知晓,传说只有苍龙现身时幻空花才会显出端倪,与苍龙伴生的天地灵物,怎么取?拿命取?
宋长老捻着他的黑胡子苦笑:怕是拿命,也取不到。
程雁书抱着一丝希望:既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