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兴趣:哦,你终究让鸿川替你结了么?
不是鸿川弄的。程雁书的眼睛在月光下透着自满又骄傲的光,是这几天跟着宋长老一起坐车时,我自己结的。
你亲手结的?韩知竹似是不信。
程雁书忙忙点头,举起手做发誓状:真的!
他回四镜山时,倒是真打算找到鸿川帮忙结一个穗来配归朴的,但是鸿川开始结的时候,他又觉得不甘心了送给心上人的东西是别人做的?那多没意思。
就算鸿川是亲师弟,也不如他自己亲手做的有诚意和感情。
于是他花了一个下午,终于跟着鸿川学会了。此刻他又骄傲又得意:这是我完完整整结出来的第一个穗子。而且我本来以为第一个只能用来练手,没想到它出乎我意料的好看,这就是天命。
从木盒里把穗子小心地拿出来,他举给韩知竹看:大师兄,我做得真的非常用心,你看,是真的好看又精致吧?
好看。程雁书脸上邀功的表情太过于鲜活,韩知竹看着他,又不由得弯了唇角,很好看。
得到了表扬的程雁书很满足。他把穗子递到韩知竹手边:送给你。
韩知竹目光融融地看着他,却不去接穗子。
程雁书不解其意:大师兄,你不想挂在归朴上吗?
不挂。韩知竹一点没迟疑地答。
心情从异常欢喜变得异常失落,失落藏不住了,程雁书的脸一下子变得苦兮兮的。
他抿了抿唇,把拿着穗子的手往回收了收,却倔强地不肯收回去,不甘心地问:为什么不要啊?
韩知竹唇角又是一弯。他手腕一动,归朴出现在了手中。
他把归朴递过去,温声道:你送的礼物,你挂。
失落瞬间被绽开的欢喜全部替代,小心翼翼地接过归朴,程雁书认认真真地把穗子挂好了。
归朴上缀着的淡青色穗子,像是明明白白地打下了一枚程雁书专属的记号。
带着穗的归朴在手中流畅地被转了几圈,程雁书笑道:大师兄,你看这穗子,是不是和归朴很衬?称得上相得益彰,天生一对了。
自夸完,他忍不住又把归朴转了两圈,再一挥手收到自己胸前横放着,让穗子垂在腰间,随着清风拂动。
得意够了,把归朴放在韩知竹的手中,程雁书开开心心地向东侧屋里走:大师兄,我去把床榻整理好,你早点休息,明天还得陪宋长老去水牢呢。
这一次,是韩知竹站在了原地,看着程雁书步履轻快的背影转进了门内。
风又起,更多花瓣离枝,飘摇散去。程雁书亲手挂上归朴的淡青色穗子在桃花拂动的风中轻晃着。月色无声无息落在归朴之上,像是为归朴凝了一层清霜。
清霜之下,归朴上镌刻的一行小字闪出淡青色的微光,似要浮现成形。
韩知竹终是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抚过那细碎微光,将它轻轻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很想很快甜甜甜,大师兄这种性格的人,又是第一次恋爱,不会忍耐不住就把人扑床上去的~
再坚持一下,他就硬不起来了(bhi!)他就是小师弟的绕指柔啦就要忍耐不住就把人脖子以下了!
我保证,不然让大师兄来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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