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呼叫我我也不会来,我很忙。下次我再出现,只会是在你失败或者成功的时候。
然后果断决绝地,声音消失了。
程雁书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鞭子已重重地抽在了他的背上。
剧痛瞬间裹着冷汗和颤抖占据了所有意识,鞭子落下的冲击同时将毫无准备的程雁书带着直接向前扑倒。
袭击来得突然又迅速,程雁书甚至来不及闭上眼睛。
在他眼睁睁地看着青石板地面瞬间接近,自己的脸即将和青石板地面砸个结实时,又一股弧光在眼前闪过,落在他胸口,一股力道不容抗拒地把他身体硬生生向后推起了。
被那力道压着挺直了背,第二道鞭子便恰好地又落在了程雁书背上。
伤口叠着伤口,剧痛更甚,程雁书再次扑倒,又被推起。
第三道
这画面颇像在反复磕头,程雁书在剧痛中都能听得身后响起几道忍俊不禁的嗤笑。
社会性死亡也不过如此。这脸,丢到姥姥的姥姥家了。
如此反复,五道鞭打后,推起程雁书的力量倏地消失。痛得失去思考能力全凭惯性的程雁书这次结结实实地和青石板地面砸了个完整。
过了许久,才有两个小童子把程雁书扶起来。
大师兄,五鞭已罚完。
程雁书痛到涣散的意识依然敏锐地捕捉到了大师兄二字,他带着剧痛睁开眼。
被称作大师兄的居然正是盛世美颜?!
程雁书原本灰败到不行的脸色瞬间更灰败了几分,这开局,他怎么拿下?
大师兄无视程雁书的崩溃,只冷肃道:念你这次是受惑而失态,稍加小惩。如果再有此类情况发生,加倍罚。
说着,他又一扬手。
一根拇指粗细的细棍落在程雁书脚前,响起金属特有的声音。
从今天起,每天的早中晚饭改为只有中饭,去南极泉将铁杵磋磨成针,才允许你恢复正常饮食。
铁杵磨成针?开玩笑吧?
一天只给一顿饭?认真的?
他到底是到了哪里?
程雁书愤而踏前一步打算抗议,却又被鞭伤压弯了脊梁,哎哟一声惨呼中,不得不蜷缩起身体,减缓疼痛。
大师兄!
一个小少年跑过来,行了个礼:铸心堂来人,急请大师兄。
铸心堂又来?一个眉眼舒朗,手里执一柄洒金扇的青年担忧地看一眼大师兄,不是又纵了妖魅吧?
勿要随意揣测。大师兄沉声对执扇青年道,我去明极堂,你和清游带师弟们且去练功。
大师兄。另一眉目温润的青年忽地拦住大师兄的路线,雁书也是一时不察才会中了那魅妖的迷障,罚也罚了,五鞭实在也不简单,今日就免了他日课,让他养养伤吧。
你们总是护着他,他才总肆意妄为,毫无忌惮,以致于一事无成,毫无长进。平日就算了,真有危险,如何自保?大师兄冷冽的眼神扫过程雁书,在看到他额角渗出的细汗时,终究叹了口气,清游,你送他回房。
停了停,他又对程雁书说:今日三师兄保你,但你要知道,若出四镜山,便无人护你,如今妖魅横生,世道动荡,你不懂自保,死了便算,但丢了四镜山的脸面,又如何计较?
说完,他袍袖一挥,径自而去。
三师兄过来扶住程雁书,又对拿着洒金扇的青年说:二师兄,日课就拜托你,我送雁书回房去。
三师兄把痛到说不出话的程雁书送到了屋子里,妥善让他在床上趴着休息好,又点了两个小师弟在门外候着他要茶要水,方才千叮万嘱的走了。
四下归于寂静,阳光淡淡地从窗棂里透进来,偶尔有几声鸟鸣响过。
在这一派清幽中,背部疼痛终于随着时间缓慢减弱了点。
他开始认真分析现在的处境。系统说,他要和大师兄结侣。
结侣的意思他倒是懂。但和大师兄?
程雁书脑海里闪过盛世美颜但看起来毫无可能性的大师兄,无力感袭上心头:这怎么搞?他背上还满载大师兄的馈赠呢!
门在这个时候被敲响,又惊得程雁书猛地抬起了头。
门外响起了清亮的少年音:四师兄,我是鸿川,你身体可好些了吗?
我咳咳程雁书虚弱地答,没好。
可是少年音犹豫了一瞬,又怯怯地响起,大师兄说,请你速去明极堂议事。
屋内静默了一会,接着响起了程雁书剧烈的咳嗽声。
鸿川怔了怔,期期艾艾道:四师兄,我知道你有伤但是大师兄说了,事关重大不去者,要罚抄训诫十遍才许进食。
不去,抄就抄。他都要去铁杵磨成针了,都每天只有一顿饭了,还差抄什么鬼训诫吗!
鸿川没得到回应,急了:四师兄,上次抄一遍训诫你就用了一整日
房间里响起一阵急促而慌乱的动静,接着又传出程雁书的惨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