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一万年来祁纵都被困在一个地方,除去能开口说话,全身上下动弹不得。
哪怕因为问道令的缘故祁纵出来之时看样子几乎是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宁剑作为祁纵多年以来的死对头,却是多多少少能感知出他当中力不从心的地方。
但是这个动作竟是如此熟悉,可见万年前祁纵做过多少遍同样的事情,都已经刻在骨子里面成为了一种习惯了!
震惊之下,哪怕不想多管闲事,宁剑还是不由自主地问道,你不是说不管真假只要进去看看就行了吗?为何要将你的神识印记打在他的身上?
这人明显有问题,你不去防备他,反倒是管起我来了,宁剑师兄,你管的可真宽啊!
祁纵白了宁剑一眼。
在修真界最不能放松的就是像眼前明知道有疑点却不得不去的事情,既然都已经准备要去了,那就尽早做好一切的准备,以免真出状况时自己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像是宁剑这样的死脑筋才真是傻的要命,都知道别人要算计你了,你还在那里傻乎乎站在等别人算计?
想到万年前自己竟然是屡屡输在了这么一个人的手中,想想都不平呢!
宁剑:话是这么说没错的,但是,你想想你好歹是个大乘期的修士,你之前在和我打生打死的时候随意的很,反倒是对付这么一个小喽啰用尽心思,真的让人莫名的感觉
很不爽啊!
宁剑越想越觉得有些郁闷。
这种心情就像是一直以来一个不断和自己作对且能力不相上下的人有一天突然对蚂蚁感兴趣,甚至做得事情比在自己身上用的心思都要多得多,怎么想都觉得不是滋味。
说好的一辈子都是好对头呢,说好了打生打死有你没我,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呢?
你这样突然改变阵营关注别的弄得我很没面子啊!
宁剑自己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不满之情,若说原来只是和祁纵一样觉得那明玉有些不大对劲,那么现在就是纯粹的有些看不上眼了。
怎么瞧都觉得他身上的违和感越来越重,所以,他就是在这里骗他们进小极境好算计他们的吧!
在宁剑这种诡异的思想的加持下,楚剑心一行人让本来驻扎在这里的门派大跌眼睛。
本来瞧见祁纵出来的就够震惊的了,可更震惊的还在后头,祁纵这个大魔头一心一意琢磨怎么进小极境找人,反观正道大师兄宁剑却是一脸阴翳,似乎下一秒就要暴起伤人一般。
入门不问身前事,出境可知是何人。
两行遒劲有力的字刻在小极境外的石碑之上,无数岁月过去,不管周围沧海桑田物是人非,这石碑依旧屹立此处,知晓天下事,阅尽世间人。
正如这两句话所说的那样,来到这里的不管你是什么人,修为如何,只要踏入此地尽是一视同仁。
以前便听说过这小极境,今日见到,只能是百闻不如一见。
祁纵看着石碑上面的字,在这修真界中几乎留有字迹之处无一不是大家所写,亦或是包含着特殊的意境。
可这石碑上面的字却是不同,若非是上面这句诗的意思与这小极境息息相关,怕是路过的人无人会注意到他,仿佛如同路边一块普通的顽石。
至极化简,倒还真有几分世界初成的意境在当中。
此物吾幼时常见,不觉稀奇,但能在此处这么多时日,定然也有其过人之处。
想必祁纵对此地的欣赏,宁剑兴致反倒是要淡一些,瞧见宁剑这反应,反倒是让祁纵感觉有些奇特。
一路上宁剑都表现的对万剑谷很是亲近,想想也是,万剑谷可以说是宁剑从出生一直以来待的地方,算是他整个童年,如此反应着实是有些反常了。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宁剑感受到祁纵看自己的眼神,先是不做理会,但是奈何祁纵的眼神实在是太过实质,瞧得宁剑实在是想要忽略也是不能。
我在想,这么一处死物怎么会让你如此反感呢?
祁纵见宁剑搭话,脸上的笑意更深,心尖痒痒的,似是被勾起了什么兴趣一样。
祁纵,你不仅仅是性子乖张狠厉,自视甚高,现在竟是连脑子都不怎么好使了,我何时说过我厌恶此物?而且宁剑说着目光一厉,你想要说什么之说便是,何须在这里试探!
那好,我直说便是!
祁纵听着宁剑给自己的警告,也不恼,反而脸上的笑意更甚,道,幼时未踏入修行之时,我有一族兄,瞧得呆笨的很,偏偏性子乖戾,总是做些让大人头疼的事情,偏偏天不怕地不怕烦人的紧。
后来我族叔便想出了一个法子,找了一处洞窟,寻了几个族人传出此地有鬼魅事情,其余叔伯有意板正我这族兄的性子,便配合我族叔,后来那地闹鬼的事情就传到了我那族兄的耳朵里。
以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第一反应就是前去探查。
就在那里被我族叔整治了一番,长大后哪怕知道了真相,对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