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穷啊!
听着楚剑心那简明扼要的两个字,祁纵嘴角顿时抽搐了下,断然想不到,不过万年的时间,原来这条看似还正经的龙,竟然变成了如此市侩的模样。
最重要的是他说的好像还真的有那么一点道理。
师兄若是没有其他问题,那师弟我就先行告退,待一个时辰后,还请师兄前往朝闻殿,我们共商具体事宜。
说完,楚剑心便抬头看着祁纵的反应,却发现祁纵早就在他说话的时候转回头继续打量着这殿内四周的陈设。
楚剑心扯了扯嘴角,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准备离去。
然而正在这时
等等,你说,你们只破坏了外围一点?
祁纵猛然回头,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楚剑心。
楚剑心被吓了一大跳,待听清了祁纵的问题之后,嘴角立时就有些抽搐。
不提这一点也就算了,提起来就是一阵心痛。
尽管他知道万年前的事可能和他师兄真的没有关系,但是不管怎样,他师兄始终都是一个危险人物,等到查明真相之后,再将他师兄放出来也来得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是。
楚剑心老老实实的转回身来,脸上的表情全然收敛好,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你们只破坏了外围?!
祁纵又问了一遍,眼中一丝惊异闪过,这次楚剑心看的分明,自然也没有错过这瞬见一闪而过的表情。
虽然有些奇怪为何这个问题祁纵会问两遍,但是想到这见事自己也很是费解,一下子就理解了祁纵的疑惑。
师兄,关于这一点师弟我可以非常肯定,当初是我和宁无道动的手,真的只破坏了外阵法的一个小小的节点,若非里面关着的是宁剑师兄,恐怕不等惊扰这阵法之中的人,那被破坏的一个节点就已经自动恢复了。
师弟我倒是觉得,可能是因为维持阵法的长老前辈们的失踪导致了这阵法威力极度衰弱,加之外面正好被破坏了一个节点,所以才会产生连锁反应。
楚剑心这话不假,以往的时候,问道宗和临仙宗还是一宗,此地除去是前辈长老们讲道的道场,亦是弟子练武的武场。
有时候打急眼了,难免有所碰撞损坏。
以前的时候可是没有半点问题的。
这是近千年来,由于两宗的分裂,此地便消停下来。
要正是因为如此宁无道和楚剑心才会想出这等法子让宁剑出来。
毕竟阵内阵外已经平静了这么长时间,稍稍刺激一下没准就出来了。
从头到尾两人都没想过,凭借了他们俩的力量,都能把这个阵法直接破坏放出宁剑。
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祁纵点点头,似乎只是问了一个微不足道的问题。
但是就在楚剑心出去的那一刻,祁纵脸色一变,手指不由自主的紧握在了一起。
怎么会这样?难道,又是我的幻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目测还有两更~
祁纵席地而坐,手中握着一块玉简,身边横着一把灵剑,看样子与先前宁剑手中那把极为相似,剑身上却是多了了不少斑驳。
祁纵望着手中的玉简,微微有些出神。
那玉简成色普通,亦不是什么稀罕之物,若是放在平时,只会淹没于众人之中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它。
若是换作之前,祁纵对它也不会有任何的兴趣,但是偏偏此物并非那么简单。
祁纵原以为阵法破裂是楚剑心他们搞的鬼,可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正因为祁纵对于那禁阵可以说是万分熟悉,因此他才会肯定,当初他之所以能逃出来,是因为内阵法也出现了问题。
可按照楚剑心的说法,他根本就不可能逃出来。
那阵法是与那些关押他的人有关这一点祁纵是清楚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在阵法之中感知到他们的气息。
可不说因为他们这阵法就失去了作用,那绝对不可能。
更不要说,他在阵法里恢复神志清醒的那一刻,身旁就有这么一块空白玉简。
被关这一万年里,祁纵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处在一个异常清醒的状态。
刚开始的时候,祁纵还会生气,还会愤怒,甚至还会想尽办法从阵法里逃脱。
可最后的结果只会是加剧消耗身体内的灵力,让束缚自己的锁链越来越紧。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任何用处。
若非是有问道令护住他最后那一点真灵,让他保持清醒,恐怕就真的如那些人所愿死在阵法当中。
可就算是这样,他仍旧没有保持太久的清醒。
当愤怒平息,整个人处在无边无尽的寂寞与黑暗之中,营运而生的是无尽的恐惧。
这种恐惧足以把一个人活生生的逼疯。
哪怕祁纵自己不想承认,可到了后来,自己清醒的时刻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