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果然聪明。
祁纵欣赏了片刻之后,缓缓抬起头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不过短短万年时间就能参悟这上古禁阵,不过可惜,这禁阵似乎不是很完美。
说着,祁纵不住在手上逗弄着这一簇火焰,幽蓝色在祁纵修长的手指上不断跳跃,划出极其美丽的弧线,一簇一簇不断从指尖冒出,一点一点漂浮在半空之中,伴随着火焰的不断跳动,祁纵一步一步往宁剑的方向逼近,要是换做师叔他们,定然会想办法锁住我的双手,锁住我的灵力,让我连这半点光亮都见不到,比之他们,你还差一点。
祁纵,你不过是问道宗的一个叛徒,有何资格议论我,议论师叔?
宁剑的长剑在刚才就被他用作镇压阵法,面对着不断逼近的祁纵,却是丝毫不怵,身姿挺拔仿若自己就是一柄出鞘利剑。
没有资格的是你,你师父害死任千尺,夺了问道宗掌教之位,你,包括刚才那个宁,宁无道才是叛徒。
果然是个魔头,颠倒黑白,任掌教是死于你手,与我师父何干!
颠倒黑白的是你,是宁修老贼,任千尺死了,得到好处的只有你们师徒二人,不是你们,是谁?
若你当真问心无愧,又为何直呼任掌教名讳?若你真的问心无愧,宗门信物问道令又为何在你身上?当年的早有定夺,若非你欺师灭祖,入魔叛道,又如何引得正道魁首,十宗掌门联合绞杀?
问道令若是不在你的身上,你万年前早就死了!
啪啪啪!说的可是真好啊。
听着宁剑的话,祁纵不气反笑,是,我祁纵入魔叛了问道宗,但那又如何?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作恶多端,引来十宗掌门联合围剿,不过你怕是不知道,这问道令可是自动认主,这一点,宁修那老贼怕是没有告诉你吧?
不可能!
宁剑的脸色登时大变,问道令怎会认你为主!
是啊,怎么会认我为主呢?祁纵笑了起来,是不是觉得很可笑,镇宗半仙器宁愿认我这个魔修为主,也不愿自动离开,与其说我是个魔头,倒不如说你们这些自诩正道的人士,才是魔头!
祁纵最后一个字落下,已然踱步走到了宁剑跟前,两人靠的极尽,近到宁剑可以仔细感受到祁纵身上阵阵威压。
不过你放心好了,你我会留到最后一个的,待杀了他们之后,才会轮到你!
随着祁纵声音落下,方才那些跃出去的火焰纷纷变换形态,凝聚组合在一起仿若一条长链,祁纵手指微动,便紧紧捆在了宁剑四肢,将人紧紧锁住。
你敢!宁剑不断奋力挣扎着,可越是挣扎,这灵力化作的锁链就是愈绞愈紧,在祁纵面前,死死被压制。
我怎么不敢!祁纵双目满是恨意地看着宁剑,若非你和宁修屠我全族,我又如何会入魔,我师父又如何会死于你们之手!
祁纵几乎是嘶吼着喊出这些,双目隐隐猩红,又霎时被漆黑压下,过了一个呼吸,祁纵蓦地平静下来,不过也无所谓了,你们说我杀了任千尺那便是我杀了好了,待杀了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自当向他请罪!
祁纵!宁剑听着祁纵的话满脸茫然,想也不想便道,我何时屠你全族?
怎么,不敢承认?
我宁剑做事顶天立地,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你说我屠你全族?可笑!
但若这是你师父宁修亲口承认呢?
怎,怎么可能?宁剑哑然,我何时做过?
看来你当真是不记得了。祁纵揪住宁剑衣襟,那我就好心提醒你几句,一万零三年前,问道宗附属门派有一御风谷,此地当年被魔修入侵,魔修魔气侵蚀谷内所有修士,这些修士被魔门抽干魔气血液。
旁三千里有一修真家族,此修真家族处于交界处,得了消息便筑阵抵抗,另外派人送信问道宗求援。
我带弟子救援,打退了魔修,可这修真家族却是中了那些魔修的暗算,全族从上举下被那魔气侵蚀,但是全族上下仍无一人放弃。
我留下救援弟子保护他们,自己便回宗求救。
只是那魔气见所未见,问道宗束手无策,为此我寻遍正道门派三十六宗,终于找到一法控制魔气,可就在我赶到那里之时,这个修真家族已经从上到下尽数被屠戮,家主夫妇被尽是被一剑定在地上,我到那的时候二人已经是回天乏术,身上的魔气早已被抽干一空。
这个家族正是我的宗族祁家,而这二人,是我亲生父母。
他们弥留之际告诉我,杀死他们的,正是我留下的弟子,就是宗门下令绞杀他们!
当真是可笑啊,我祁纵愧对天才这个名号,空有一身修为,却救不回自己家人;为了问道宗鞠躬尽瘁,却让全族死在了他们最信任的人手上!
你说,这到底谁是魔啊?
一万零三年前宁剑听着祁纵的话,满脸的哑然,不断在脑海中搜索着记忆,表情顿时一僵,原来是祁家。
记起来了?
祁纵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