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已是初夏,殷玉晗正穿着一袭宽松的深紫色丝绸长衫,腰间松松系着一条同色的腰带,斜倚在谢长渊寝殿外的那棵梧桐树上啃桃子。
树叶筛下满天的金光,落在殷玉晗雪白的肌肤和那敞开的衣襟间精致漂亮的锁骨上,照得他绝美的容颜宛如透明。
他手腕一抬,那光滑的丝绸就顺着他白皙如玉的小臂上滑落下去,晃晃荡荡,隐约仿佛都能看到深处的风景。
但殷玉晗丝毫不在意经此一役,谢长渊在三界的位置彻底拔高到了一个不容置疑的程度,他的住处可没寻常人敢来,就算脱光了站树上跳舞也是没人敢看的。
只是殷玉晗还是很郁闷。
因为谢长渊越出名,找他的人就越多,找他的事也越多。
殷玉晗同他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
就好比现在,已经过了两人见面的约定时间,他两个桃子都吃完了,谢长渊还没来。
没劲。
殷玉晗撇了撇嘴,扬手把桃核一扔,就想从树上下来。
忽然一声低笑自下方传来。
怎么又乱扔东西?
殷玉晗目光一动,立刻扒开梧桐宽大的叶片朝下看去。
然后他就看到穿着一袭玄色织金长衫,戴着玉冠的谢长渊正立在树下看他。
此刻,树叶间婆娑的光影照下去,落在谢长渊那俊美的面容上,清晰地照出他斜飞入鬓的剑眉和霜白的面孔,殷玉晗心头一跳,莫名就想到了风流如玉这个词。
殷玉晗抿了一下唇,莫名觉得喉头有点发干。
偏生谢长渊这时含笑还对他伸手道:下来。
就这么两个字,一下子把殷玉晗心里那些因为等待生出的矫情和小九九全都击溃了。
殷玉晗眉眼弯弯,眸中绽出一点晶亮的色泽,扒开梧桐叶,便纵身往下一跳
果然便跌入到一个极为熟悉宽阔温热的怀中。
更是扑了谢长渊满怀的软玉温香。
谢长渊此刻用力揽着殷玉晗的腰,殷玉晗便将整个人都扒在谢长渊身上,柔韧温软的身体和那滚烫的胸膛贴在一处,殷玉晗整个人呼吸都有些热了。
这会殷玉晗脸上红了红,却也不放手,只粘着人,搂着谢长渊的脖颈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谢长渊托着他,将他往上送了送,感受着耳畔那带着一点埋怨和温热的柔软嗓音,他耐心解释道:有点事耽误了。
殷玉晗故意道:谁又要给你纳妾了?
谢长渊闻言,失笑道:家有娇妻,谁还想纳妾?
殷玉晗:
殷玉晗埋头气哼哼地咬了一口谢长渊的脖颈,但他不轻不重的力道却并没能给谢长渊带来一点威慑,反而是让谢长渊觉得一阵莫名的酥麻。
谢长渊眸光动了动:光天化日之下,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殷玉晗怒目而视。
谢长渊眸光幽深且平静:你知道我不太忍得住的。
殷玉晗又哑了。
然后谢长渊就噙着一点笑,抱着殷玉晗,朝殿内走,一边走他又一边不疾不徐地同殷玉晗将今日究竟是为何耽误了。
果然也不是因为什么纳妾的事,就是一些宗门大比收徒的事。
殷玉晗也不耐烦听这些,听了一会他就忍不住扯谢长渊的袖子:我让你带的东西呢,带回来了吗?
谢长渊早知如此,微微一笑,却故意道:没有。
殷玉晗:?
可看着谢长渊的神色,殷玉晗自然是不信的,等到谢长渊将他放到床上,他就忽然扑上来,压住谢长渊,按住了谢长渊的手。
谢长渊也不抵抗,就这么含笑任由殷玉晗压着。
殷玉晗这会摸到谢长渊的储物戒,略带得意地瞪了他一眼,就打开了储物戒。
现在他跟谢长渊的灵力早就不分你我,所以即便是谢长渊下了禁制的储物戒他也能随便打开了。
可打开储物戒之后,殷玉晗翻了一下,竟然真的就没找到他要谢长渊带的东西。
殷玉晗:?
随即殷玉晗就真的有点生气了,气呼呼地质问道:我东西呢?
谢长渊一脸无辜:我是真的忘了。
殷玉晗瞪了他一眼,还是不信,于是殷玉晗索性就凑上前来,在谢长渊身上一阵乱摸。
袖子里没有,胸前里衣的口袋里也没有,腰带里也没有
殷玉晗越翻越觉得不爽该不会真的没带吧?
可下一刻,他往下一摸就摸到了一个滚烫炽热的东西。
殷玉晗:?
殷玉晗:!!!
殷玉晗猛地缩回手,一张玉白面孔涨得通红:变态啊你!
殷玉晗愤愤道。
谢长渊神情无辜:是你自己要找的,我说了没有,你还不信。
殷玉晗:
殷玉晗生气地别过脸。
谢长渊看着殷玉晗生气的样子,倒也没直接哄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