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好像真的想把他留在这!
你不会真把你儿子当肉票了吧?殷玉晗难以置信。
殷望:咳不要这么说。
就在殷玉晗以为殷望会辩解,满满安静下来的时候,殷望略显尴尬地道:这是联姻,什么肉票,多难听啊。
殷玉晗:???
在继续交谈了十句之后,殷玉晗忍不了了,一蹦三尺高,追着要逃跑的殷望就冲出了谢长渊的寝宫,疯狂大喊道:哪有你这样当亲爹的,我娘知道了肯定会打死你的!
最终,殷玉晗追了一圈,殷望还是走了。
毕竟殷望是老子,殷玉晗是儿子。
可不光殷望走了,楼夜和十二也都走了。
太阳下山的时候,妖族和魔族来的修士都满足地带着天地盟誓和一些修真界特产回了家,整个凌云宗洋溢着一股喜气洋洋的气氛。
只有殷玉晗一个人,穿着凌乱不堪的礼服,垂头静静坐在日落的凌云峰最高处的那块石头上,吹着风,眼圈红红的。
夕阳照在他身上,是一种颓靡的金红。
此刻的殷玉晗,感觉自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
直到,一件厚实温暖的披风落在了他背上。
殷玉晗没有抬头,只红着眼眶,瓮声瓮气地道:我后悔了。
谢长渊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只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伸手轻轻揽住他的腰,低声道:今天的夕阳很美。
殷玉晗:一点都不美!
你都不看,怎么知道美不美?
殷玉晗皱眉抬起头,瞪了谢长渊一眼,对于谢长渊不分场合破坏气氛的行为表示抗议。
可在对上谢长渊那一双澄湛明亮宛如黑玉一般洞悉一切的眸子,殷玉晗心头电光一闪,忽然就坐直了身体道:你是不是跟我爹做了什么交易!
谢长渊鬓边的乌发被风吹得微微漂浮,他俊美清冷的侧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露出了一种你应该知道的表情。
殷玉晗看着谢长渊这样的表情,再联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一下子,整个人都麻了。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
原来所有人都在耍他!
殷玉晗彻底被打击到了。
就在殷玉晗表情裂开了的时候,谢长渊却忽然轻轻拉住了他的手,低声道:有个地方可以让你开心一点,要去么?
殷玉晗:不去!
谢长渊缓缓起身,却没松开拉着殷玉晗的手,再次道:不去的话,你一会认得路么?
殷玉晗嘴硬道:我当然记得!
谢长渊微微挑眉:是么,既然这样,看来是我担心的多余了。
早点回来。
殷玉晗:???
说完这句,谢长渊竟是松开了拉着殷玉晗的手,径直扭头朝着下山的方向走去。
殷玉晗本来还硬气地抿唇,背对谢长渊坐着,可随着谢长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殷玉晗心里也开始发憷了他确实不知道怎么回去,方才追殷望乱七八糟追了一圈,这个地方又是谢长渊带他来的,他哪知道哪里是哪里啊
终于,殷玉晗还是屁股被烫了一般,坐不住了,蹦起来就朝着谢长渊离开的背影踉跄着追了过去。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薄唇勾出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凌云宗的山路不算太陡峭,但走多了也会觉得腿疼。
殷玉晗默不作声地闷闷跟着谢长渊走了一路,走了许久,他终于忍不住了:御风回去不行么?
谢长渊:忍不住了?
殷玉晗嘟囔道:我想回去。
谢长渊静静笑了笑,手指轻轻一拂,掌中却忽然出现了一条柔软的黑色绸带。
殷玉晗:?
想要我御风带你,就蒙上眼睛。
殷玉晗嘴角微微抽搐了,多少对这种儿童话本上都不屑玩的游戏露出了几分嫌弃的表情,但最终他还是抵抗不了被人带飞的诱惑,嫌嫌弃弃地接受了谢长渊的绸带。
在殷玉晗被蒙住眼睛,眼前彻底一片黑暗之后,他就感觉谢长渊身上那股熟悉清冽的气息朝他包裹了过来。
谢长渊揽着他的腰,御风而起。
殷玉晗此刻失去了视觉,其他的感觉就变得更加敏锐了,他能听到风的声音,和衣料飘舞的响声,也愈发清晰地嗅到谢长渊身上那股清冷的丹香,愈发明晰地感觉到身后那胸膛带来的温热
原本感觉自己好像被世界抛弃的殷玉晗,此刻被拥在这样一个怀里,竟然头一次有点没出息地觉得不想离开。
风声渐渐停了。
殷玉晗的脚下也触到了坚硬的石头,只不过还是微微有点不平。
但谢长渊搂着他,他倒是不用担心什么。
只不过谢长渊的寝宫有这种石头么?
殷玉晗正在胡思乱想,一根微凉的手指忽然挑起了他耳畔的绸带,同时谢长渊温热的呼吸也凑了过来。
一会看到,不要太震惊,若是吵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