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先走吧。
你方才说的什么?
谢长渊:?
殷玉晗:。
最终谢长渊露出了一点无奈的表情,道:我是觉得这位郦月姑娘恐怕不好请动,万一暴露了少主的身份就不好了。
殷玉晗:哦
随即殷玉晗就不悦道:那你好好说话不就行了,干嘛神神秘秘把我弄到这来?
谢长渊:这不是怕隔墙有耳么?
殷玉晗:好吧。
不过殷玉晗是真的很好哄,谢长渊这么一说,他就不打算去了。
确实听起来不太划算,而且谢长渊自己都不想去,殷玉晗也就不想勉强他了。
两人商量好了,就准备离开。
殷玉晗还想着,这会回去应该恰好能听完下半场说书,不亏啊!心里顿时愈发开心了。
于是,殷玉晗就抓紧了一点谢长渊的袖子,想催谢长渊快点走。
结果好巧不巧,这时不远处围在那高楼下的人群里忽然爆发出一阵高兴的惊呼声。
殷玉晗向来最爱热闹,忍不住就抬头朝上面看了一眼。
就这么一眼,殷玉晗对上了一双极为澄净漂亮的冰蓝色眸子。
空灵深湛得宛如大海一般,只是一眼,便能让人神魂倾倒。
冰蓝色的眸子下,一串串剔透的鲛珠组成的珠帘摇摇晃晃,散发出柔和的荧光,衬着那雪白的肌肤,更是美不胜收。
正是传闻中的那位鲛人郦月。
真是个大美人啊。
殷玉晗一时间看得眼睛有些发直。
一旁的谢长渊看到殷玉晗的表情,眸光微沉,正想拉走殷玉晗,忽然,那鲛人郦月微微一笑,竟是抬手就朝他们这边掷出了一个柔软的花球,瞄准的,正是殷玉晗。
谢长渊心头一凛,就想把殷玉晗拉到身后,可那花球竟然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按照本来的轨迹,谢长渊这么一拉殷玉晗就应该能躲开花球了。
可那花球却硬是在空中微微转了个弯,最终还是砸在了殷玉晗身上。
殷玉晗:?
殷玉晗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周围就爆发出了一阵夹杂着遗憾、愤怒和叹息的议论声。
这小子是从哪来的?之前都没见到他,他居然就能得到郦月小姐的青睐!
这不公平啊郦月小姐,我们都来了这么多天了,你应该把这次机会给我们的。
方才我都没有告诉那愣头青郦月小姐的规矩,没想到郦月小姐居然把花球给他了!真是运气啊。
众人议论纷纷之时,阁楼上那位抛出花球的鲛人郦月却已经悄无声息地款步走了进去,只留下一个惊鸿一瞥的背影,任人遐想。
而这时,一个身着青衫的侍女从不远处的一个小侧门里走了出来,走到殷玉晗的面前,笑道:这位道友,今日小姐的客人就是你了,还请跟我上楼吧。
殷玉晗:客人?什么客人?
殷玉晗一脸懵逼。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抗议声也更多了。
青衫侍女莞尔一笑道:每日被小姐用花球砸中的人,就能够进屋单独听小姐弹奏或是演唱一曲,这位客人难道是第一次来么?
殷玉晗这时才恍然大悟难怪方才那些告诉他消息的人说话都有点遮遮掩掩,围在那楼下又都那么狂热,感情都是为了抢这个名额啊。
方才殷玉晗是确实不想去了,不过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面前,殷玉晗想了想,便看了谢长渊一眼,扯了扯他的袖子:怎么样?要不要去?
谢长渊眸光微沉,正要答话,那青衫侍女便已经提醒道:郦月小姐一次只接待一人,并且只能是被花球选中的人,旁人是不能跟随的。
这样啊?殷玉晗顿时皱皱鼻子。
很快,他就一脸惋惜地道:既然这样,那你们就重新丢花球吧,我一定要跟我道侣一起,不然就不去了。
一直神色戒备的谢长渊听到殷玉晗这句话,心头微微一动,眸中冰冷的光芒倒是尽数消融了。
可一旁青衫侍女在听到殷玉晗这句话之后,一直和善温柔的脸上终于露出几分冷意,周围的躁动声也更大了,甚至有些人叫骂了起来。
都骂殷玉晗不识抬举,甚至还有些面目狰狞,想要动手了。
谢长渊听着这些人辱骂的嗓音,神情渐渐又沉冷了下来,偏偏殷玉晗一脸不以为意,反而笑道:这位姐姐也别站在这了,还是快重新让你们那位郦月小姐选人吧,我本来也就是个凑热闹的,这样的机会不应该给我。
说着,殷玉晗就拉着谢长渊想走。
青衫侍女见状冷哼一声,正要发话,一个极为柔婉动听的嗓音忽然轻轻响起。
一人也是见,两人也是见,既然我跟这位道友今日有缘,那便请道友带着你的道侣上楼来吧。
殷玉晗:咦?
殷玉晗仰起头,想看看虚实,结果那位郦月这次压根就没露面,只有一排空荡荡的白玉栏杆悬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