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声不动声色地笑道:你和那个人怎么认识的啊,你很喜欢她,对吗?
余点语安静了半晌,点头:是。
我们在宝海市的时候就认识了。
易声知道余点语以前住的地方可以宝海市出了名的贫民区,那里鱼龙混杂,多的是地痞流氓,不知道被余点语喜欢的那个人是个什么人,又是个什么身份,现在居然可以去桑氏上班。
余点语,那你们的身份不般配啊。易声认真的给余点语做起了分析,你也应该知道,像我们这种家庭,讲究的是一个门当户对,你和那样的人在一起,家里怎么会同意?
虽然余点语知道易声说的是实话,但她觉得自己和易声还没有到能够谈这么深入话题的关系,礼貌性的回道:她是很好的人就足够了。
易声见她不愿多聊,也不多说什么了,安静的坐在一边玩手机。
很快就开始登记了,易声和她的位置居然也排在一起。
余点语坐好了之后也没别的事情做,戴着眼罩就准备休息。易声随手翻开一本杂志,没有打扰她。
飞行开始之后,余点语很快就睡熟了。
期间有空姐过来问需要什么,还没走到那,易声就对空姐轻轻比了个嘘示意她不要打扰到余点语睡觉。
余点语睡得很熟,头无意识地往边上歪。
易声将自己的头发全都拨到另一边去,又把自己坐上来一些,小心翼翼地将余点语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低头看着余点语浓密的长睫,易声的嘴角轻勾。
真可爱啊,余点语怎么就这么能够吸引自己。
那个女人到底有多好,让余点语如此的在意。
长途飞行的过程中不管舱位有多舒服人都还是会感觉到疲惫的,余点语在空姐播报前方可能遇到一股小气流的时候被些微的颠簸震了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易声的肩膀上。
她的脖子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变得很酸疼,醒来的时候虽然知道自己睡在了易声的肩上但也只是微微的动了动,因为她发现,易声也睡着了。
而且头歪向自己,刚好抵住自己的头。自己要是动作大了一点,易声应该也会跟着自己一起醒。
还没等到余点语想到最好的办法可以不吵醒易声自己又能将头收回来,她因为脖子的酸疼发出了一声抽气声:嘶
她才刚一出声,易声就动了下。
啊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睡着了。易声迅速地从余点语的身上起来,还贴心地用手来托住余点语的头:你先别动。
你保持这个姿势太久了,要是一下子抬起来会疼的。原来易声知道她早就睡着了,还这样子一直没动保持着,余点语听到就感觉更加不好意思了。
抱歉,我靠了你那么久。
余点语不太习惯易声一直这样托着自己,虽然脖子还是很疼,但她自己慢慢地直了起来,还道了声谢谢。
你和我这么客气,我们不是朋友吗?易声笑了笑,将手收了回去。
其实易声对自己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但余点语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会感觉自己心里怪怪的。
易声叫来了空姐,让把吃的送来。
余点语心不在焉的吃着。
之后她与易声也没有过多的聊天,长途飞行实在太无聊了,好在余点语还有准备,拿出画本出来随意的涂鸦。她脑子里都是桑舟的样子,画出来的东西自然全部都和桑舟相关。
与桑舟一起做饭的厨房,与桑舟一起嬉闹过的大床,还有与桑舟一起骑着机车看的落日,不知不觉全都流泻在笔尖,呈现在画纸之上。
易声默默地用余光看了眼,心情有些复杂。
说不上来,感觉有点羡慕,又有点不甘心。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落地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天了。余点语下了飞机之后有人接,易声也没勉强说要和她一块儿,两人在机场外就分开了,但约好了明天要一起去报道。
叶秋亭老早就安排好余点语入住阿曼德附近的高级公寓,家里的陈设居然和国内她的房间类似,所以余点语一点没认床,和桑舟发了落地消息之后就睡着了。
这一觉直接把时差给倒转了过来,她在上午醒来的时候看向窗外,觉得有些恍惚,那种独自一人在外的孤独感就冒了出来。
余点语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不要沉浸在这种情绪里。洗漱完之后,余点语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到来电人的名字,那一点点的失落也没了,欣喜地接起来:姐姐!
桑舟笑起来:看来适应的很好,声音这么有活力。
那还不是因为接到了桑舟的电话才这样的,余点语看了下时间,国内现在应该还在凌晨,姐姐,你是失眠了睡不着吗,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
嗯。桑舟低低的嗓音特别有磁性,传来的时候余点语的耳朵都感觉酥麻了,想你,所以睡不着。
余点语顿了顿,捏着手机的手指紧了,小声说: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