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桑舟没有为难她什么,真的就走出去了。
在门边,桑舟提醒道:出来的时候小心点,水太多了,可能会滑倒。
余点语低低的应了声。
听到外面没什么动静了,余点语才从浴缸里站起来。她茫然地看着旁边的花洒,身上还粘着泡泡。
刚刚桑舟在那里,她不敢往这边去。现在走了,余点语才敢抬脚走出来,把自己身上冲干净,擦干净,然后穿上睡裙。
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太险了。
她都想象不出来,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和桑舟坦诚相对,一点阻隔都没有了的时候,自己会害羞成什么样?
哪怕是今天,不算是有多欲念的洗澡,自己都动都不能动,完全是由桑舟来作为引导的。
如果不是桑舟把自己抱起来,可能还得在那背对背站着,然后两个人一起着凉。
想到这,余点语自己都不由得无奈地笑了。
余点语擦洗好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主卧室亮着灯,她刚进去,就见到了坐在窗边拿着吹风机的桑舟。
过头吹头发。
余点语顺从的在桑舟的身边坐下。
吹风机的声音响在耳边,但桑舟的手法很轻柔,像是生怕扯到她一根头发让她不舒服,把风速调整的也很柔和。
姐姐。
她的声音轻,桑舟有些没听清,便把吹风机挪远了些:嗯?
没事。余点语的视线在自己的手上停留一瞬,摇摇头,我就是觉得你真好。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桑舟碰了碰余点语的脸颊,将那些已经吹的蓬松柔软的头发拨散开,傻瓜。
余点语慢慢放松的把自己靠到桑舟的肩上。
别闹,桑舟笑着将人从自己肩膀上扶起来一点,头发还没吹干,等干了你再靠。
余点语这会儿是乖得很,桑舟说什么就是什么。
头发吹干了,余点语整个人就像是炸了毛的小狮子,脸都显得比之前更小。
桑舟突然打了个喷嚏,余点语皱眉道:你感冒了?
没有。桑舟摇头,还有心情来开了个玩笑话,可能是有谁在骂我?
谁骂你。余点语听出她意有所指,自己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睡觉了。
桑舟把吹风机收进柜子里,余点语只睡了大床的一边,显然给她留了位置。
心里想笑,又怕自己笑了让小姑娘看出来,又觉得自己不正经,轻咳了几声,自己掀开被子进去,睡觉就睡觉。
她侧过身,看着余点语的侧脸半晌。
灯没关,把余点语的模样轻柔的搭上一层暖光,桑舟心里软乎成一团,淡淡道:谢谢你。
余点语一顿,转头看着桑舟,什么也没说。
桑舟是知道的。
今天,自己情绪失控余点语究竟有多担心,桑舟当然是知道的。
可是余点语没有问自己为什么会淋大雨回来,给了她充分的时间去自己痊愈和想清楚。
其实自己只是在和自己怄气而已。
最重要的还是要看到眼前自己拥有了什么,过往的那些,不过就是过往。
余点语手摁在床上,把自己挪近了半寸,稚气的伸出手来到桑舟的鼻子上捏了两下,又到桑舟的脸上捏了两下,眼睛弯弯的笑了:平常都是你对我这样做,今天轮到我了。
桑舟笑:随你。
我今天,在常晓大学碰到一个老教授,他在看我画画,还和我聊了一会儿。进入了睡前的聊天时间,余点语也希望能够通过聊天来让桑舟心里的闷气多抒发出来一点,很奇怪,我和他莫名的很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