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的情绪刺激,只能紧紧等待视力的恢复。
细微的疼,带着一点的麻,从她的左边眼角一直蔓延到太阳穴,持续地,隐隐的跳着。
余点语皱眉放了画笔,后退两步,坐在椅子上用手捂着眼睛,揉也不敢揉,只敢先这么坐着,她试着去睁开眼睛,视线变得模模糊糊的。
看不见的左眼也在此时有了模糊的视线,她没有像之前那样惊讶,刚想站起来,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小姑娘,你没事吧?
余点语闻声回头,看到了一位衣着讲究的老者站在自己的身后,视线温和。
很陌生,她从没见过这个人。
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桑总说:易声,你失去了唯一一次带我老婆吃串串锅的机会
暴雨
余点语在记忆里搜索了一圈, 也没发现有这位老者的面孔,她确定自己不认识她。
眼睛奇迹般的不疼了,也有着隐约的视线, 她不确定这是不是眼睛的视力即将恢复的征兆,只觉得这只眼睛特别的痒, 您是?
我姓叶, 在大学里任职教授, 看到你的画,所以过来看看。叶秋亭其实也在在一边默默看了余点语有段时间了。
小姑娘画的认真, 并不知道旁边有人观看。
而那专注的侧脸, 和他印象中的面孔逐渐重叠起来, 简直一模一样。
他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纵使再激动的心情,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决不能惊扰到余点语。在讲自己完全平复了之后, 叶秋亭才敢上前搭话。
叶叶教授。余点语忙站起来, 想着自己竟然碰到了常晓大学的教授, 语气非常的恭敬,椅子都被她匆忙起身的动作一歪。
叶秋亭听到她的称呼, 视线一黯, 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和蔼的神情:能看看你的画吗?
老人看上去年龄也有七十岁以上了,但看得出身体健朗,眉目和善极了,透着一股亲和力。余点语对他的初印象很好, 自然没有拒绝:当然可以。
她让出位置。
叶秋亭走到画前欣赏, 过了会儿才道:你画的很好, 这片湖非常的漂亮。
是。余点语知道叶教授对艺术肯定是有造诣之人,实话说道,我很喜欢画风景, 能让人心情平静下来。
叶秋亭道:我女儿也很喜欢画风景,你画的和她一样的好。
余点语看着叶秋亭的表情。
老教授是很专注地在看那副画,也是很认真的在评价,甚至让人看不出来他是对比,而只是将这句话当做一种欣赏。
叶教授,那怎么敢,你太抬举我了。余点语是个细心的孩子,她将叶秋亭的表情看的很清晰,在提起教授女儿的时候,叶教授虽然温和,可眼底的那抹悲痛却叫她无法无视。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也跟着刺痛一下。
怎么回事?自己是到了多愁善感的年纪了吗?
余点语继续坐下画画,眼睛除了左边视野有些影响,现在不疼也不麻了。有学生认出了叶秋亭,走过来与叶秋亭攀谈。
叶秋亭为了不影响余点语画画,就和学生走到了一边。等到他再走过来时,余点语已经开始细化画面,很认真,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
她真的和她妈妈很相似。
作画时的认真,还有喜欢的风格,太像,太像了。
感慨和喜悦的感受在心中变得五味杂陈,叶秋亭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活着看到与自己相关的另一位至亲。
将近二十年了,他的执拗和犟脾气在看到余点语的这一刻被磨平,只剩下心疼。
这小丫头,瘦的厉害。
脸小的就巴掌大,眼睛倒是大大的,衬得脸更下下巴更细了。胳膊和腿儿也细弱,要是放在自己身边带,是绝不会让小丫头这么瘦弱的。
叶秋亭都想好了,以后一定要给余点语多补补,可不能这样下去,身体多不好啊!那个桑予之也是,怎么不对家里的小丫头好一点,没给人吃饭么?!
这么想着,老爷子还自己气上了。
余点语等把画都画完,阳光已经没什么温度了。日光落在湖面上的亮色光影变成了浅浅的橙色夕阳,她揉了揉保持久了之后僵硬的脖子,余光里才发现老人一直站在自己身后。
啊!
她不好意思地极了,赶忙站起来,您站累了吗?坐下休息下吧,我刚刚画的太认真
无妨,作画就是要认真。叶秋亭赞赏的看着画板上已经完成的湖面波光,询问道,小丫头,这幅画你能送给我吗?
当然!当然可以了。
余点语对叶教授的亲近感又多了一分,这位老先生是会欣赏自己的画的。而每一个学习的艺术的人,能遇见真正伯乐的人少之又少。
她当即就把画揭下来递给叶秋亭:就是颜料还没有干透,回家之后还要放在通风的地方吹一吹。
好。
叶秋亭将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