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早点回家。
等关门声响完,余点语轻叹口气,将乱七八糟的心思都甩出脑海,集中注意力写题。
离高考的时间不足半个月,她已经有了一种对考卷和试题的厌倦感,希望能早日解脱。平常还会在走廊外嬉闹的同学们似乎也有了一种压迫感,课间的吵闹声都少了。
一个半小时过去,余点语伸了个懒腰,走去厨房倒水喝。
她顺手打开冰箱看了看,视线在上层微顿。不知是不是桑舟走的匆忙,一杯已经配好的柠檬茶放在那儿却没拿,冰块融了一半,杯壁外面都是水珠。
余点语看着时钟,九点。
如果自己去给桑舟送,走过去差不多是九点半,那时候桑舟也快到休息时间了。在家呆着一直写题也烦闷,余点语想了想,就拿起冰箱里的柠檬茶,细心地用保温袋包好,换鞋出门。
此时正是清吉巷热闹的时候,很多人忙到这个点才回家,外面的大街小巷都亮着光。这里的秩序乱,城管没来的时候几乎走个十几米就有人在灯下摆摊,新鲜的水果,便宜的衣服,又或者是乱七八糟的杀虫药。
为了谋生,人们竭尽所能,却也构建了这热闹的烟火气。
脏乱的垃圾桶边不仅有人在拾荒,还有流浪汉喝得酩酊大醉倒在地上,余点语如同路过了他人的人生一般慢慢走过去。
她想起来那次在废弃工厂睡着后看到的桑舟的那个背影,孤单而落寞,在遥远处的星星点点和灯光映衬下却很倔强。
万家灯火,何时会有真正属于她们两人的那一盏?
自己现在何尝不就是在朝着这个目标而努力着,她看向自己手中提着的柠檬茶,想到上次看见桑舟名下那套房子正在翻修。
可算是想起来了,这件事她还没去问过桑舟。
酒吧门外,张哥正巧与熟人在聊着天。
余点语提着东西过来与他打了个照面,还没等张哥开口,余点语就开口说:我过来找她的。
啊?张哥挠了挠头,桑舟昨天就过来辞职了,小余你你不知道啊?
辞职?!
张哥点头道:是的,小桑说她最近找到了一份新的活,忙不过来,所以昨天就辞了,我还以为
他没说完,面前的余点语眉头紧蹙,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一般身体顿住,垂下眸低声对自己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跑。
这怕不是吵架了啊张哥感觉余点语似乎对这件事一无所知,皱眉嘀咕着。
辞职了,怎么就辞职了?
是桑舟真的要走了吗?这个念头出现在余点语的脑海,将她的理智渐渐地分离。桑舟辞职可以,但是自己又是在别人口中听见这种让余点语觉得很不好受。出门的时候,桑舟还拿着笔记本,就连八点都没有。
桑舟要去哪里?
余点语一边跑一边拿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拨出了桑舟的电话,可是那边久久无人接起。
这还是第一次,桑舟没接自己的电话。
害怕的情绪紧紧跟随着余点语,她看着自己手中的柠檬茶,眼眶红红的,心里那些糟糕的想法在桑舟没有接自己的电话之后肆无忌惮地占据她的心。
她害怕桑舟真的走了,会这样丢下自己就走掉。余点语拼命地跑着,却没有往家里的方向去。这几天的事情在眼前不停地播放,是自己把桑舟逼走了吗,是不是因为自己太喜欢气她了。
这个大骗子。
还说喜欢自己这样的。
余点语伸手狠狠揉掉汹涌而出的眼泪,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废弃工厂的前坪。
如果要找桑舟,除了这个地方她想不到别的了。
胡嘉汉正和人玩滑板,本来还准备叼根烟点上,旁边的人视线看到远方过来的摄影,自动把烟和火机都收了,锤了下他:嫂子来了!
自打桑舟不在余点语面前抽烟之后,这群小弟便也后知后觉的跟上,抽烟都避开了余点语。
胡嘉汉一转头,余点语人就到了跟前。
脸跑得通红,眼睛也通红
靠,谁欺负你了啊余妹?!你哭了!胡嘉汉身为一个糙汉子都看出来不对,立马摩拳擦掌,是不是又是姚淑心家那个小兔崽子?我现在就给你教训去!那什么周兴平不是被抓了吗他妈的还敢来招惹你?我告诉舟姐去!
余点语跑的上去不接下气,缓了缓,又着急地摇头:不是,不是她呢?
胡嘉汉看她这么急切,道:你找舟姐啊?她今天没来啊,这个点不是应该在上班吗。
余点语哭腔都要出来了:她辞职了,电话打不通。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找到她,你知道她会在哪里吗?
?!胡嘉汉也紧张起来,怎么会!
余点语呢喃道:她是不是真的走了
走?怎么可能,余妹你在说什么傻话!哎等下,我想起来了。胡嘉汉对余点语和桑舟之间发生的事情不清楚,但是他被余点语的话一提醒,想起来昨天晚上问了声桑舟在哪,我觉得舟姐可能在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