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投敌,他定是要求救的,可现下不声不响,除非被抛尸在野,便是与敷余人达成了一致。
容离心道不可能,晾容齐有天大的胆子,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且不说他本就是个纨绔,哪来的如此心思,若非被绊住了脚,指不定早逃回祁安花天酒地了。
华夙听了一阵,又说:天子下令捉拿容齐,且还欲株连容氏九族,现下官兵除了在搜寻敷余的探子外,亦在四处搜查你的踪迹。
容离垂着眼,微微张着嘴长呼了一口气,看来这皇城果真是待不得了。
篷州不太平,不说别的,那儿兵荒马乱,哪是你能待得住的地方。华夙道。
容离抿了一下唇,那你说,我该待在什么地方。
华夙目不转睛地看了她一阵,淡声道:就在街市之中,无须避世,你身边定是要有伺候的丫头,否则你自个儿连个盆都端不起,走几步便会觉得累,还是在市井繁华之地更适合你些。
容离摇头,皇城还不够繁华么,可这皇城哪里是我的容身之处,还不如偏向虎山行,寻常人定想不到我会躲到那戎马倥偬之地。
华夙轻哼了一声,我怕你迈进篷州一步,便会想掉头就跑。
容离摇头,那也得等你突破了境界再走。
华夙没吭声,眸光晦暗。
那些人还说什么了?容离侧着耳。
华夙眼一抬,巡城的守卫兵又添了两支,正在严查出入皇城之人,还说及了篷州的事,现下防线被破,恰是需要支援的时候。
她一顿,意味深长道:担巡城之任的守廷司似与周青霖有些龃龉。
容离皱起眉,我怕将周大人连累。
华夙淡声:莫慌。
那些来周府商讨的官员,到天色近暗才走,他们后脚刚踏出周府,周青霖前脚便来了。
门被叩响时,容离还以为是小珠有话要说,不料门外响起的是周青霖的声音。
容离一愣,不想周青霖竟来得这么急,想来也是,周府窝藏嫌犯,这若是被发现,怕是周府上下都要被祸及。
她本不是不知恩之人,当即盘算起要如何同周青霖说她要走之事。
周青霖又敲了一下门,唤道:容姑娘。
容离当即走去开了门,大人?
周青霖反手关了门,看面色不大好,委屈姑娘了。
不委屈。容离又道:此番还多亏了周大人。
容离见他欲言又止,索性开口:大人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周青霖颔首,神色郑重而严肃,本是想夜里让助姑娘出城的,现下已不大好出去了,镇守城门的护卫已全被换去,我的人被调去了别处。
容离心里明白其中缘由,却还是得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问道:怎么,是、是不容城里的人出城了吗。
周青霖摇头,尚不至于如此,只是出城者俱要被细细审查一番,且现下你的画像已到了守城兵的手里。
华夙冷不丁开口,那画像难不成还是从祁安来的,那祁安的骆大人与你也不止一面之缘,看来他与容长亭的情谊当真深,不惜要将容家的事查个水落石出。
容离愣愣地看着周青霖,着急道:那该如何是好,我总不好在周府里借住太久,万不能将大人给连累了。
周青霖长叹了一声,现下只盼篷州那边能快些找到容家镖局的人,如今人心惶惶,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人,若是能找到你四弟容齐,这事儿许就没这么难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