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命了,沈导是不是喝醉了?怎么还有体型差?
报复?三姐你有病吧!你自己做错了事,总还觉得是别人的别人的问题
沈添青看着两米之外站着的女人,岁月把她们都雕琢成了千疮百孔的模样。谭檀如果当年是骨子烂人,那现在的她是里外都没一处好的。
我有病?我是有病?
谭檀笑了笑,她不怎么想搭理沈添青,她的目标从来都是对方身边那个人。
之前想的是孟蘅也好,反正是沈添青在乎的,她都要摧毁。
而且对方那么像时絮,她总有一两分钟的意动。时絮是她得到过最烫的那份感情,她摧毁的时候都于心不忍,但摧毁之后又百般怀念,哪怕她跟别人在一起,像完成任务一样的缔结婚姻,逃避现实地生下孩子,她还是总想到她。
时絮是她的遗憾。
你回来了为什么不冲着我来?你当年不是说要杀了我吗?为什么自己死掉了?嗯?
谭檀一边说一边走过来,却被时絮躲开,我让你恶心,那你现在不是更恶心?跟我的妹妹在一起你觉得是报复我?
她接近时絮,却被时絮狠狠地推开。时絮的手抱着沈添青的腰,在谭檀眼里是一把火,点起她熄灭很多年的嫉妒,她谈恋爱向来以狩猎为目标,任何情侣之间的情绪都是她的表演,却唯独在时絮身上体会到了万般滋味,让她失控,让她发狂,让她想逃。
时絮:不是报复。
她皱着眉,可能发现了沈添青的醉意,有点无奈,这种时候她又神智不清了。
我喜欢她有什么不对吗?
喜欢?
你怎么可以喜欢她?
孟蘅的喜欢对谭檀来说无所谓,她觉得自己可以抢过来。
但是她现在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却觉得心口焦灼,她是我妹妹。
时絮:我和你没关系,那她是谁的妹妹又关我什么事?
她落在沈添青身上的目光带着缱绻,是谭檀午夜梦回沉迷的那种神态。
从前是对着她的,她享受着沈添青在一边自己都没发现的失落。
而现在角色对调,她只觉得嫉妒。
夜风吹来,顶楼的聚会还在开,有眼力的人假装没看到。
音乐声震耳欲聋,遮盖了的这些歇斯底里的质问,时絮懒得再搭理她,让姚方方叫司机,自己先回去了。
谭檀站在原地,盯着那两道的身影,又看了一圈现场。
没人在意这个角落,也没人去管导演的感情,圈子里的都是人精,谁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她咬着嘴唇,不顾满口的铁锈味,恨恨地走了。
这场闹剧被陶宜控制的很好,没有任何发散的消息。
沈添青酒量很差,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再看手机,发现剧组拍摄照常进行。
副导演让她放心。
她打了个电话给陶宜,对方没多久敲门,进来后复述了昨晚的情况。
沈添青喝酒断片的症状很严重,她的毛病还没痊愈,现在酒后头疼,只记得谭檀的激动,和孟蘅的回避。
孟蘅呢?
陶宜:在拍戏,她今天的戏很早。
沈添青噢了一声。
她还有很多话想说,可是昨天没机会去,这两天的戏排的很满,估计也没法说。
她坐在床上,懊恼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我姐,谭檀呢?
沈添青又问,她起床穿衣服。
照常跟组。
昨晚陶宜是跟着孟蘅回来的,她这个特别助理特别的地方就是不用太贴身,沈添青这个人发疯也不会让她换衣服什么的。而且自从对方跟孟蘅的关系更进一步,就更没什么陶宜需要操心的地方了。
陶宜别开眼,觉得自己对女同的认识每天都在扩容。
不是喝醉了吗,脖子上还都是
不是冷战了吗,怎么看着像热恋中
不懂。
沈添青:帮我订个餐厅。
陶宜点头。
今天天气不太好,还好拍的是室内戏,时絮跟张灿灿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坐在一起打手游。
孟蘅,你快点啊,哎你怎么比我还菜啊!
我靠,赶紧的赶紧的!
室内角落放着板凳,俩主演坐没坐相,能听到的也都是张灿灿的声音。
时絮心不在焉,被骂菜鸡也心如止水。
还是张灿灿烦上来:不玩了!
时絮:为什么?
她这人有时候挺让人生气的,而且还是那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能狂怒。
你还问为什么,气死我了。
张灿灿猛地喝了一口星冰乐,看着走廊外面的太阳叹气。
剧组忙忙碌碌的,这两天幸夏萱回家去了,孩子生病,说过阵子再来。
时絮觉得挺无聊的。
她在拍戏上压根没什么挑战,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