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又放不下面子。
对方陡然这么问了一嘴,她下意识地说:当然了。
时絮噢了一声,瞥见沈添青看来的眼神,对方咬着嘴唇,欲言又止好半天,又是一副强行凹凶的模样:看什么,你还想要有这个待遇啊?不可能。
时絮噗嗤笑出声,她一边捧住杯子,怕自己把这名贵的杯子给摔了,一边摆手:我哪敢啊。
沈添青难得反省了一下,自己要对方爱自己,自己还这么对她,又找了句补:你死的话我也会去看你的。
说完更奇怪了。
不是我的意思
时絮点头:嗯,我知道,我待遇很好,很不错,沈导把我放心上了。
沈添青:我没有
她这张嘴皮子喷人的时候其实挺毒,但是时絮这人脸皮厚还百毒不侵,自然败下阵来。
她嘀咕了一句:指不定我死得更早呢。
她这话说得轻飘飘,时絮欸了一声:差不多得了啊,大半夜我来可不是听哲学的。
这花送了,时絮站起来,把杯子放到一边,顺便给沈添青的杯子冲了热水,您早点睡,十点半得熄灯不是?
她的口气听起来特别揶揄,分明是幸灾乐祸。
沈添青:你!
时絮:您母亲还请我喝茶,我先走了。
沈添青眼睁睁看着此人转身,她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时絮外套袖子上的红穗。
还有吩咐吗?
时絮转头,脸上挂着笑,倒是没以前孟蘅那种谄媚和畏惧了。
沈添青能感觉到自己跟对方身份的变化。
她喂了一声,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时絮歪头,还没摘下来的耳坠是一片云,看上去柔软而细腻。
像会化掉的棉花糖。
什么?
时絮看她,对方却不说话了,但是抓着那红穗的手力道很大,以至于骨节泛白,整个人看着像个披着病号服的小妖怪,非要吸干她的精气不可。
过了十几秒钟,时絮轻笑了一声,俯身亲了沈添青一口。
她的吻如同蜻蜓点水,像是要点到为止,却在要推开的时候被人抱住,有人撬开她的唇齿,带着恼羞成怒,非要搅出点她想要的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