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在床上,实在是无法直视这人不穿衣服的爱好,忍无可忍地把她卷进了被子里。
没想到沈添青笑了一声,居然还挺乖:你又要哄我睡觉了吗?
时絮在翻床头柜找这人的药,什么哄你,谁哄你睡
啊好像是哄过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她不知道的几辈子,几乎是记忆的尽头。
时絮都睡了一觉了,她半夜起来倒水,看到沈添青在阳台不知道看什么。
那年的沈添青跟现在比实在安静太多,在时絮问她怎么还没睡的时候垂了垂眼,小声地说睡不着。
时絮:怎么了?又没考好?
她压根不知道上次的考不好也是沈添青故意的,那年的沈添青尚且分不清自己的心思的青春期,就鬼使神差地开始考低分。
考给时絮看,骗对方给自己买小蛋糕。
只给她买的,不是因为姐姐想要,最后切一块给她。
不是,看了恐怖电影睡不着。
快三点半了,再不睡觉明天上课打瞌睡。
时絮穿着家居服,夜色洒在阳台上,月光让沈添青看到了对方锁骨的红痕。
她看了很久,看的时絮都有点不自在,扯了扯领子。
早点睡。
时絮其实挺冷淡的,对她不那么冷就是因为谭檀。
你能陪我一会吗?我有点害怕。
时絮转头:什么恐怖片啊这么吓人?
其实不是她这个年龄看的片,沈添青描述了一下。
时絮:行吧,我看着你睡,走吧。
那个吻痕是沈添青后来开窍费尽心机想要祛除的对象,但在这个时候她陷在幻觉里,像是回到了那年。
她看着时絮的锁骨,上面有个咬痕。
是她的,她满意地笑了笑。
躯体都换了的时絮非常崩溃:多大啊你。
她没什么耐心,你等会再睡,吃药了。
沈添青床头柜好几个柜子,她连续开了三个头皮都发麻了,从大到小的情趣玩具,好看的有,狰狞的有,实在是不堪入目。
最后一个柜子都是药,一个中文都没,也不是英文,勉强看懂也没用的水平,还好翻到了一张医嘱。
就在她认真阅读的时候突然后背一沉,躺床的傻子金主又来了!
时絮刚才把人抱上来就满头大汗,咬着牙的水平,刘海都被汗打湿,干脆把外套脱了。
现在上面感应光昏黄,她的后背贴上一具成年女人的躯体,磨磨蹭蹭的,喊着姐姐。
时絮:谁是你姐。
她烦得要死。
姐夫。
一个湿热的亲吻落在她的耳垂,时絮都麻了。
我又不是男的。
她小时候被亲妈带出去都被夸你儿子真俊俏,穿个裙子女孩还不和她一起玩,最不喜欢别人说她男。
偏偏自己的行当还是武旦,浸润着日复一日的气息。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比女人俊,比男人雅,死了那么多年在v混剪里还能荣获牌面最大的高级弹幕老公。
老婆。
又被嗦了一口,时絮忍无可忍,直接把人推开,你还是赶紧吃药吧。
还得去下面倒水。
时絮还有空想了一下自己以后的房子结构,这种复式拔草了,跑路都不方便。
可惜推的时候被人顺势一拉,倒在床上,不知道硌到了什么,然后音箱发出了声音。
投影开了。
时絮看了一眼,浑身毛骨悚然。
又是她自己的片子。
结合那仨柜子的不可描述物品,时絮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晚节不保。
这臭丫头到底对着我的干嘛,对着我手冲那像话吗?
可是来不及思考了,她已经被人卷进了被子里,差点呼吸困难,t恤也被掀起,手被人拉着不肯放。
你到底想干什么?
时絮的声音闷闷的。
被子里一片黑暗,触感放大,她触到了一片柔软,还有委委屈屈带着哭音的一句:你摸摸我好不好。
求求你。
等时絮再次从被子里出来浑身都湿透了,床上那货彻底安静下来,她顿时觉得世界都是美好的。
投影还在放,是她从前的都市片。她找到遥控器,看了下片库,全特么是她自己的片,还有绿色删减版,单人的cut,还有她自己都没看过的《西川遗风》的花絮,很多都是沈添青视角里的自己。
她沉默了一会,把床沿那玩意收起来,一边下去洗了个澡。
她收拾了一会就躺沙发上睡了。
还没睡多久天就亮了,九点多的时候沈添青放在楼下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陈歌妮的电话。
甜囡啊,妈妈要出去考察,给你炖了花椒鸡让你姐姐给你送过来了。
时絮沉默了一会:阿姨好,沈导还在睡觉。
那边也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