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道尊拧起眉头,迟疑道:可是
你们不能走!倏然有人起身,愤声低喝,倘使天灾成因并非谣传,你们师徒借此机会开溜,日后便是印证了真相,再要寻你们,怕是人去楼空!
阙清云斜眼看向发声之人,玉潋心也敛起蛾眉,眸心寒芒如瀑,脸色冷然道:这么说,阁下是笃定小女子乃祸因?
浩瀚威压扑面而来,那人慑于玉潋心二人的气势,不由得后撤半步,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然而,师徒俩这仗势欺人的举止,几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霎时激起千层波澜。
厅内众人纷纷震惊,思及此种可能,本就忌惮她们的修士愈发愤怒,有人躲在人群中低声呵斥,道是这听澜宗的师徒不识抬举,未免太看高了自己,竟敢这般不敬前辈。
玉潋心神色肆意,丝毫不将这些跳梁小丑放在眼里,任对方如疯狗狂吠,她仍泰然自若,转身朝天河道尊抱拳拱手:晚辈告辞。
天河道尊与玉潋心对视,不置一词。
后者眉目冷冽,未等到回答,便携阙清云拂袖而走。
眼看玉潋心与阙清云背影远去,而后转过偏门,消失于门后,天河道尊方垂下眼,蹙起眉,面色凝重。
玉潋心离开驱魔会大厅,脚下步子越来越快。
潋心?
阙清云见她情绪不对,又形色匆匆,两人相触的手掌,泛着凉丝丝的薄汗。
玉潋心神色阴沉,冷声说道:调虎离山,第二步棋,是戒法大师!
阙清云闻言,眼中掠过震惊之色。
但师徒二人心有灵犀,不必玉潋心多说,阙清云便领会了她的言外之意。
两人速度极快,不一会儿,一方不大的禅院便进入视野。
还未走近,便闻得空气中一缕淡淡的血腥之气。
玉潋心脸色微变,沉声:来迟了!
阙清云亦是眉心一拧,灵识飞快扫过,捕捉到一丝异象:凶手刚走,为师去追!潋心,你且先进去看看!
师尊万望当心!玉潋心不与阙清云争,径直走向禅房。
若戒法大师当真圆寂,今日矛盾还会再次升级。
她身形如电,一掌震开禅房屋门,便见戒法大师盘膝坐于蒲团之上,鲜红的血不仅染透了暗黄色的僧袍,还顺着和尚指尖流淌,滴在发黑的地板上。
沾血的佛珠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刺伤戒法大师的,果然是听澜宗的核心剑法,垂云听雨。
大师!玉潋心高声一喝,快步上前,先快速封锁大穴,而后再探了探戒法大师的颈脉。
尚有微弱跳动,但戒法大师体内经脉尽断,心脏更是被人一剑刺穿。
那人实力与戒法相当,趁其重伤之时出手,已毁尽戒法体内生机,便是大罗金仙在此,也救不了戒法大师的性命。
玉潋心猛地咬牙,暗恨其人心狠手辣。
玉施主面目荒败的老和尚艰难抬头,臃肿的眼皮略略掀起,嘴唇干涸,吐出极轻的字眼,却再难多说一个字。
大师玉潋心不觉间红了眼睛。
他人权谋之争,还要牺牲多少无辜之人?
却见戒法大师抬起一只手,掌心握着一枚裂成两半的佛珠,颤着胳膊递给玉潋心。
手肘抬到半空,不等玉潋心将佛珠接过,老和尚眼中最后一丝光亮黯淡下去。手掌倏然垂落,两瓣佛珠也落到地上,被血泊染红。
便在此时,听得身后院门洞开,轰一声震响,几名驱魔会高手突兀地闯进禅院。
玉潋心捡起跌在血泊中的两瓣佛珠,已料到那几人戏本上的词句:
不愧是天玄妖女!竟敢杀害戒法大师!
作者有话要说: fg果然立不得,今天突然下暴雨,我被困在健身房_(:3」)_
淋雨跑回家,成功感冒了,淦
留评返小红包,冲冲晦气!
不愧是天玄妖女!竟敢杀害戒法大师!